二王爷和唐佳人一样,在胸口缠了布条,如果不缠,还真比唐佳人的胸部大上许多。毕竟,人家那是货真价的浮肿啊。
“扑哧…… ”有人笑场了。
这种时候,敢笑的人都得准备好脑袋,等着二王爷的问候。
二王爷转眸看去,但见一颗假石后,有飘带随风摆动。
二王爷沉声道:“想不到六弟有偷听的癖好。”
端木焱从石头后走出,又倚靠在石头上,笑道:“现在明着听了。老子好不容易听个乐呵,来来,继续。”
肖劲出现在端木焱的身边,冷着脸,面无表情地守护着端木焱。
唐佳人看见端木焱就气不打一处来。平时,看这人好似被惯坏的大爷,脾气坏点儿,但人不错。结果呢,一转身,他就将她活埋了!好吧,他不知真情,她可以原谅他,但是,他明知道被锁在水的人是她的休休,却不管不顾,这是要绝交的意思吗?!
唐佳人的目光饱含怒火,端木焱透过特质沙带,看得一清二楚,心里便是一颤,暗道:那目光,为何令人觉得有些熟悉?就像某人被抢了烤肉。
这时,有护卫来报,说公羊刁刁来了。
唐佳人的心里发毛,不知道公羊刁刁会不会为她以身涉险。要知道,他若是承认了她,那么她所做的一切,都与岐黄馆脱不了干系;若他不认她,她的身份会被瞬间揭穿,届时想要做什么,便不那么容易了。就算秋月白和端木焱不会为难她,她想救出唐不休,也是不现实的。偷袭,是她可以制胜的一把利刃。
唐佳人想要动手,悄然向着二王爷的身边挪了挪。
秋月白道:“神医打算以什么办法医治王爷?”
唐佳人站定,看向秋月白,暗自磨牙,挤出两个字回道:“秘法!”
秋月白道:“刚才神医给秋某的药,并不见疗效,秋某胸口仍旧会隐隐作痛。”
唐佳人瞪了瞪眼睛,真想问一句“你吃了我的泥?”幸好,她脑袋还在,知道秋月白在和自己扯淡,当即回了句:“痛啊?来,让本神医给你诊治一二。”一伸手,捏上秋月白的手腕,摇头晃脑地诊治一二,这才松开手,皱眉沉吟道,“你这病啊,是骨子里的问题。有神医在,没事儿。等你下次再疼,就这么扎几下,准好。”拿出钢针,对着秋月白的胸口就要下针。
秋月白也不躲,只是垂眸看着唐佳人。那目光,就像大雨倾盆前的天,黑沉沉的顶在头上,令人倍感压抑,无法呼吸。
这一刻,唐佳人竟觉得,秋月白好像知道她是谁了。当然,这也是猜测罢了。
终究,唐佳人没能下去手。她是气恼秋月白多管闲事,但这并不会成为她胡乱发脾气的原因。秋月白没有直接揪着她严刑拷打,已经…… 值得深思了。
她收起针,道:“改天给你好好儿扎扎,现在不合适。”
秋月白道:“那就恭候大驾了。”
唐佳人笑道:“好说。”
说话间,一顶软轿被抬了进来。
公羊刁刁裹着被子,像只蝉蛹般半躺在软轿上。黄莲走在公羊刁刁的身边,随行保护着他。
软轿停下,公羊刁刁睁开眼,看向众人,视线一扫,落在唐佳人的身上。
赵胜武开口道:“公子,请问这人可是岐黄馆的人?”
公羊刁刁直接闭上眼,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缩,又打了个哈欠,这才尖酸地道:“大大大…… 大晚上地,叫叫…… 叫我来,就是为了认人?!有有…… 有病!”
赵胜武被怼,无话好说,毕竟…… 他家二王爷的身体健康还挂在人家岐黄馆里呢。
唐佳人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公羊刁刁一开口,就不给他留活路。毕竟,二人之间也没啥交情。咳…… 若要较真儿,她还欠他两条骨折的小手臂咧。他肯帮她一次,已经可以感谢天地了,哪敢再奢望那么多?
唐佳人再次准备靠近二王爷,却还记得秋月白这颗绊脚石。她转目去看,但见秋月白正看着她。
哎…… 这是干啥?!这目光为何充满警告意味?难道说,自己的目的暴露了?
唐佳人有些琢磨不透秋月白的态度,不晓得他在这件事中,到底要扮演什么角色。若秋月白真成了二王爷的人,她现在动手,无异于以卵击石。
一想到秋月白会与自己作对,她这颗心就闷得难受。她虽没奢望过左拥右抱,但最起码,秋月白与她关系非同一般也是事实。
就在唐佳人的犹豫中,二王爷开口道:“公羊公子,这位小兄弟说他善解毒,是你岐黄馆的人,还请公子看看,别出差错才好。”
这话,着实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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