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我喊着父亲的名字却看到戈风背对着我出现,他的身体慢慢转过来面对着我,我戒备着看着他,天海就在他的身体里控制着他的一切,他是个随时发作的魔鬼,随时会伤人。戈风没有过激的举止,他非常安静的站在那里,我反到奇怪起他来了,仔细看他的面孔,苍白而憔悴,打量他的表情只有疲惫不堪,戈风的头缓缓抬起来,风吹起他的发,他眯着眼睛仿佛光线刺目让他睁不开眼睛,他的眼角闪出一点光,我看得出这是戈风的眼神,是戈风,没错,我往前走想要靠近戈风,他见到我的靠近却连忙退去了,像父亲一样化作轻烟消散在我周围。
我失落的走在一片荒芜间,身边突然出现岩石堆,我认得这是蝴蝶国的战场,我飞快的跑过去,一个身影在前行,我努力看终于认出东佐,我心狂喜着“东佐。”我喊了一声,东佐的身影消失在岩石中,我气馁的追了过去,看不到人。
坐着听到声音传来,我顺着走过去,东佐的右手拿着戟站在那里,左手握着一枚通体晶莹的发光石,他面无表情的走到我面前“舍身石,国王交给你的。”
我伸出手来想要接,问“父亲为什么不来交给我啊,为什么让你来?东佐,你终于肯回来和我在一起了。”东佐还是回来了,我开心得要命,舍身石放入手心的一瞬间,我的心剧痛起来,那石牵动着我的心扯着生疼。
我大喊了一声,整个人醒过来,出了一身冷汗,为什么会有那么真切帝痛感?心里的不安马上又浮现出来,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外面奠空响起一声炸雷,我惊得跳起来,天快亮了呀,我急切的想要去找父亲。
“父亲,父亲,父亲,你在吗?”我一遍遍喊着,父亲住的地方空无一人,一个士兵过来对我说:“湘蝴公主,国王天没亮就出去了,他说让你多休息。”
“国王没说他去哪儿吗?”我试图从士兵身上找到答案,但看来他一无所知。
“没。”士兵回答完后就离开了。
父亲失踪了?我越发想要立刻找到他,心里预感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空气中隐藏着风暴,父亲,你哪里去了?
梦里隐约的情形此刻渐渐浮现在我脑海,脚步下意识的行走,延着梦里的足迹,半路上遇到一个气喘吁吁的士兵跑到我面前摔倒在地,他很狼狈,头上的战盔掉了下来,身上的盔甲也破损了,我认得他,他是父亲身边的近卫。
我连忙扶起他问:“士兵,国王在哪里?国王呢?”
士兵喉咙干涩,无法言语,他手指顺着来的方向指过,咽口唾沫,说“他们,他们都来了,都在那里。”
“谁们?你说慢点,谁们?”我被他弄得也急了,看来是有事情发生了。
“国王,戈风,还有。”士兵说到一半,气急得很,一时喘息不定,身体一直倒了下去,我松开了他,看到他的右肩头盔甲被撕裂了,一个尖锐牙齿的印迹赫然出现在他肩上。
“是天海在修炼魔功?父亲。”我丢下士兵的尸体,飞快的跑过去。
天海的魔功,父亲欺骗了我,天海在太阳升起的第一缕阳光里功力可以极强也可极弱,父亲一个人来见天海,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他想做什么?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当我赶到的时候,我的眼界豁然开朗,梦里的岩石堆与此时一般无二,我的心开始下坠,看不到父亲的人,一片红光冲天,炙热的烤着我的脸,火燃烧的很大。
天色越亮,火势越暗,火渐渐灭了,我怔怔望着火星“父亲,你在哪里?”无人回答。
“湘蝴。”对面有人叫我?
穿过烟幕,走出一人。“是你?”蓦然见到他,我的心酸甜苦辣,蜂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