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管谢家的家事不成?”
可惜,这通马屁拍到了马脚上。
永宁郡主阴着脸怒叱:“天地君亲师!顾娴之既是谢明曦的师父,插手过问诸事再正常不过。你的脑子都长到猪身上去了吗?这么简单的事也想不明白?”
倒霉的谢元亭显然被迁怒,被骂了个狗血淋头,面无人色。
简而言之,谢明曦如今有了真正的靠山,再不能轻易开罪羞辱……话说回来,就是没拜师之前,被羞辱的人也是他好吗?
……
淮南王府。
天色渐渐昏暗。
淮南王世子夫妇的心情比天色还要灰暗。
“世子爷,阿渲一直未曾回府。”淮南王世子妃眼眶通红,不停擦拭眼泪:“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正午前淮南王便领着盛渲进宫请罪,整整一个下午过去了,既不见人回府,又无半点音讯。让人心中惶惶难安。
淮南王世子也是满心烦闷一脸晦气:“宫中动静,谁人能知。再耐心等等!”
坐在一旁的盛锦月忍不住小声咕哝:“大哥也是的,惹谁不好,偏偏在御马比试的时候对六公主下黑手。皇上岂有不怒之理!”
是啊!
皇上护短成性……别说皇上,便是普通父母,见了自家女儿受欺负差点落马受伤,也绝不肯咽下这口闷气。
想到皇上的雷霆之怒,淮南王世子心中惊惧不已。口中勉强自我安慰:“有父王在,皇上总要顾及几分颜面,不会重罚阿渲……”
话语未落,门房管事已飞速地跑了进来:“启禀世子爷,王爷已经领着小世子回来了。”
淮南王世子眼睛一亮,心头一颗巨石落了地。
淮南王世子妃更是激动难抑,霍然起身:“他们人呢?”
门房管事不敢抬头,低声道:“小世子挨了板子,被抬了回府,王爷已经命人去请太医了……”
淮南王世子妃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厥。
盛锦月大惊失色,忙扶住淮南王世子妃:“母亲,母亲!”
淮南王世子妃回过神来,一边捂着胸口,一边嚎啕恸哭。
淮南王世子阴着脸,怒瞪过去:“挨一顿板子算是轻的,好歹回来了。你哭什么丧!擦了眼泪,随我去看看。”
……
盛渲挨了一顿重重的板子,一张俊美的脸孔,此时惨无人色,昏迷未醒,趴在木板上被抬了回来。
后背全是伤痕,斑驳的血迹渗在衣服上,看着更觉触目心惊。
当看到盛渲的惨状时,淮南王世子也红了眼眶。
盛渲是他的嫡长子,是淮南王府的嫡长孙,平日和诸皇子来往。他素来以聪慧的长子为傲,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上半句。更别说动手!
盛锦月母女两个一起哭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淮南王眉头紧皱,额上的皱纹也格外明显。仿佛在一日间骤然老了几岁。一张口,满是苦涩:
“今日,我领着阿渲进宫请罪。”
“阿渲跪了半日,直至傍晚,皇上才命我领着阿渲进殿。”
“皇上只问我一句,意图伤害公主,按着宗人府律例,应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