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乐双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的看着她:“陆堇!你已经不是陆家的大小姐了!”
她沾满了鲜血的手恶意的抚摸了一下霍拆的脸颊,喘息着说:“陆堇,你在痴心妄想些什么?啊?告诉我,你在痴心妄想些什么?!”
“我……不是陆堇。”霍拆竭力的去扳宁乐双的卡在她咽喉的手,但是宁乐双的力气很大,她全身都没有力气,根本无法反抗。
呼吸困难、肺部灼烧、四肢酸麻、出现幻觉……
她哭着喊:“深哥……深哥……救救我……我疼……我疼——”
宁乐双在她耳边低声说:“霍小姐,待会儿,记者和警察就都来了,你的人生将会被贴上吸毒、滥交的标签,你一辈子都毁了,你永远都无法超越我。”
“所有人都会厌恶你……你知道我刚才给你注射了什么吗?”那道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带着深藏的恶毒,“二乙酰吗啡,你也可以叫它Heroin。”
霍拆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Heroin……
海、洛、因……
宁乐双轻笑着说:“听说第一次就注射的话很容易死人,不死也会大病一场……不过陆堇……啊不,是霍拆小姐,你运气这么好,应该能撑过去才对。”
不……不要……怎么能……
霍拆绝望的抓紧了茶几,手上的鲜血在茶几上留下触目惊心的印记,指甲深深的嵌进了肉里。
我不能……不能……Heroin……不要……不能这样……不能变成他最看不起的样子……
深哥……我疼……我好难受……以后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乖乖听你的话……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你救救我……我不想被这种东西控制……我不想……
“够了。”清冷熟悉的声音响起,就从不远处传来。
可是不管霍拆怎么竭力的想要睁开眼,已经失去了焦距的眼睛都看不清那个人,只能看见一点朦胧的轮廓。
就像是在沙漠里看见了蜃楼、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她努力的伸出手,受伤的小兽一般哭泣:“深哥……深哥……”
陆溏深没有看她,只是道:“走了。”
宁乐双有点不知所措,“阿深……你……”
“无关紧要的人,我不会怪你。”他漫不经心的说,霍拆甚至能够想象的出他惯常的那副漠然的事不关己的样子。
无关紧要的人。
……无关紧要的人。
原来十余年的朝夕相伴,十余年的真心相待,最后换来的就是“无关紧要”四个字。
视网膜上倒影着模糊的两个影子,她在地上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将毕生的眼泪都流干了,最后挣扎出的只有一句话:“……深哥,我恨你。”
生命中曾经有过的所有灿烂,原来终究,都需要用寂寞来偿还。
初读《百年孤独》,不解其意,如今懂了,痛彻心扉。
……
“霍拆?霍拆?”裴信仪停下车,看着躺在座椅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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