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这份交情,怎么后来都不知道拉这姑娘一把?难道真给
我妈说的似的——长得好看的男人都薄情?”
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大众审美中“长得好看的”那一挂。
宁乐双慢慢道:“裴少说笑了,我们阿深和霍小姐只是点头之交,哪儿来的薄情一说?”
裴信仪却咄咄逼人道:“哦?是这样吗?陆少一直躲在女人背后干什么?有什么事是不能说清楚的么?”
陆溏深看着他迫人的、甚至燃烧着火焰的视线,面无表情的将手机放进了口袋里,迎视着裴信仪的目光,淡淡道:“裴少想听我说什么?”
——你想听我说什么?
——裴少想听我说什么?
裴信仪狠狠的咬了下牙。
这两个人竟然连堵他的话都一样!
也对,霍拆是这个男人养大的,要是不像才有鬼了。 裴信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肝火实在是旺盛,要是不发泄出来,他觉得自己就要烧起来了,“当然是想听陆少说点有意思的事——比如说一年前我派来接霍拆的人
呢?”
装睡的霍拆一怔。
裴信仪……曾经派人来接她出国?在那个风口浪尖上?
陆溏深眸光晦涩:“我怎么知道?裴少,自己的人不见了难不成找我要?”
宁乐双默然的捏紧了拳头,深吸了口气,开口:“裴少误会了吧,我们阿深和霍小姐的真的就是萍水相逢,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裴信仪却慢悠悠道:“我瞒着我妈派出去的那拨人没了音信也就罢了,但是竟然还有人告密,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妈……她老人家直接把我给关起来了,连C国的娱乐新闻
都不给看,要是让我找到这个告密的小人……”
狠话没放完,陆溏深四两拨千斤的道:“令堂是为你好——不知道裴少这次回国有没有征得令堂的同意?”
裴信仪笑了,轻声道:“关你屁事啊。”
宁乐双有意结束这诡异的“争执”,但是陆溏深忽然主动引战:“裴少在这儿说我薄情寡义,当初霍拆出事,你不是立刻就出国了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他声音一贯的十分平静,平静到了甚至听不出他的情绪,就像是刻板的机器人朗读音一般,正因为如此,才充满了浓浓的嘲讽。 裴信仪捏紧了拳头,就要直接动手,一只冰凉纤细的手却忽然扣住他手腕,霍拆坐起身,黑色的印花裙子让她皮肤看起来白皙的惊人,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所有人,拽
着裴信仪起身:“走了。”
裴信仪冷冷道:“去哪儿?”
霍拆丢出两个字:“开房。”
裴信仪立刻就愣住了。 宁乐双和陆溏深也沉默了下来,霍拆冷丽的容颜上带着因为酒精而浮现出的一点红晕,在朦胧的灯光中好看的不似真人,她回眸看着裴信仪,淡淡道:“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