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根棒棒糖。
本来对钟飞动手的人反而被他直接把骨头掰断了,跪在地上杀猪一般的嚎了起来。
那人掏出张湿巾纸慢慢的擦干净手,完全无视了周围五六个混混的蠢蠢欲动,淡漠的吐出三个字:“吵死了。”
黄毛被对方的气势震慑,不敢轻举妄动,勉强在脸上扯出个笑:“不知道这位兄弟和这家人是什么关系……”
那人看了黄毛一眼,黄毛一愣。
这是一张非常年轻的脸,也分外的好看,他没有读过什么书,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是这个人是真他妈的好看,比电视里那些被女粉丝追着跑的明星还好看。
就是脸上的表情十分不友善,阴沉,暴戾,甚至可以说是恐怖。
仿佛是一颗一点就炸的原子弹,超凶。
黄毛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突然不敢搭话了。
那人烦躁的道:“再吵,教你们做人。”
黄毛:“……您不是这家人……”
那人将湿巾纸糊在了他脸上,双手插进兜里不爽的转身就走。
几个小弟面面相觑:“……大哥,这咋办?”
黄毛没说话。
另一个小弟道:“……我有点虚这个人啊。”
黄毛看了眼还在地上趴着鬼哭狼嚎的人,一挥手:“今天就这样了,我们走!”
中年女人不甘心的道:“大哥……你们就这么走了??!”
黄毛没搭理他,带着自己的人飞快的跑了——实在是不想招惹那个一身戾气的煞星。
他们做这行的直觉总是灵敏的很,本能就告诉他,那个人不是好惹的,最好快点滚蛋。
直觉不灵敏的怎么办?估计坟头都长草了吧。
中年女人有点气急败坏,但是也没办法,只能又骂了老人和钟飞几句,便带着自己的儿子上楼去了。
钟飞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爷爷搀扶起来,眼睛里面全是眼泪,爷孙两不知道说了什么,也上了楼。
花语看着他们的背影,笑了:“费少,不会这儿所有的住户都是这么被‘请’走的吧?”
做房地产的几乎都知道这种脏套路,钉子户?不愿意搬走?行啊,停水停电,三天两头的黑社会上门骚扰,看你还怎么住得下去。
闹出人命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花语听说过,但却是第一次见,声音不自觉的就变得有点冷。
费小旭不以为然的点了根烟,“这有什么?不愿意搬走就是想多讹点钱,我又不是冤大头。”
语气漠然,仿佛全然看不见别人的挣扎。
费小雯附和道:“对啊,这些穷人就是命贱,只要找到一点赚钱的机会,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做房地产,大多时候就是吃人血馒头,花语知道这个道理。 在这些有钱人的眼里,穷人的疾苦根本就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