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用手撑住了额头,眸光忽然一顿。
坐在她对面的那个人,正淡漠而嘲讽的看着她。
“原本以为霍小姐清高自持,却没想到自甘堕落,原来那些报道并非空穴来风。”
他的声音,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钻入她的脑海中,本就被酒精摧残的差不多的理智轰然崩塌。
霍拆一笑。
“嗯,当然比不得陆少你风光霁月,云端高阳。”
她抬手将凌乱的发丝拨到脑后,清冷的眸子里毫无情绪,“我早就是这样了,陆少第一天知道?”
陆溏深嗤笑了一声。
霍拆冷冷的转身,想要离开。
黄兴华却是一把将她拽了回来,骂道:“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霍拆重重的摔在了沙发上,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整个人都是虚软的,刚才能够站起来,已经是极限。
她知道陆溏深不会救她,甚至会冷眼旁观她被欺辱,这个人的冷心冷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或许他已经相信了那些报道,觉得她自甘堕落,潜规则上位……
或许他已经恶心透了她。
霍拆轻轻的喘了口气,告诉自己,阿拆,你不要哭,不要把你任何软弱的一面让那个人看到。
她觉得自己的所有狼狈都可以让他嘲讽,唯独这只为他一人流过的眼泪不可以。
会痛,是因为还爱。
她不想连这一点爱意都被他不屑一顾。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她没办法像她自己说的那样豁达。
霍拆感觉到有人在拉扯她的衣服,觉得自己就是躺在砧板上的一条鱼,反抗无能为力,顺从唾弃自己。
“好了吧。”一道懒懒的声音响起。
黄兴华一顿。
裴信仪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呵欠,“你不知道这姑娘,是少爷我的人啊?”
“您……”黄兴华根本不关注娱乐圈,哪里知道这种事,连忙站起身,“这……这,裴少恕罪,我是真不知道……”
周依依咬碎了牙。
明明当年霍拆这贱人都和裴少闹翻了,裴少为什么还要帮她?!
裴信仪没有理会诚惶诚恐的黄兴华,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霍拆,“阿拆啊,混成这样也是你的本事呢。”
霍拆迷迷糊糊的看着他,其实看不清楚这个人的脸,但是这个语气她太熟悉了。
“裴信仪……”
“啊,是我,我活着回来了,宝贝儿,高兴吗?”裴信仪弯腰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就着这个姿势看着她,“不笑一下表示欢迎?”
霍拆笑了一下,“祸害遗千年。”
“说话还是不中听。”裴信仪咂舌,“这样,你求我,我就带你走,怎么样?”
霍拆静静地看着他,没说话。
眼前这个人,是她当年的绯闻中,最大的金主。
“不求?”裴信仪挑眉,表情忽然冷淡下来,“看来你更喜欢黄总这个类型的?” “够了吧裴信仪。”霍拆说。“我们已经一刀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