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依洁!”黎文辉迫不及待的打开大门叫着。出差一个星期,让他说不出的想念依洁。
一听见他的声音,沉依洁毫不考虑的奔进他的怀里,抽抽搐挡的哭了起来。她这一哭把黎文辉的心都哭乱了“出了什么事?”他着急的问着。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让沉依洁更加伤心了。
“好!好!你尽量哭,等你哭尽了心中的委屈,再告诉我怎么一回事。”黎文辉抚苦她的肯轻声哄着。
她好不容易总算止住了泪水“文辉,玫雅的妈妈死了!”她泪光闪闪的说着。
“唉!杜伯母也被病魔折磨了好几年,她这一定对她未尝不是一大解脱,也可让玫雅喘一口气。”黎文辉坦白的说着。
沉依洁未加反对的点点头。
“就因为这件事,让你哭成这样?”他怀疑的问着。
她摇摇头“小扮做了一件伤害玫雅的事。”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柏宇?什么事?”他搭着她的肩紧张的问着。
沉依洁拿出了那张她刻意保留下来的报纸,默默递给他。
黎文辉略为疑惑的接过报纸,大致看了依洁标示出来的报导。“玫雅会是这样的人吗?”他有些不情的问着。
沉依洁气愤的一把抢过报纸。“她不是那种人,报上所写的根本是胡说八道!”
“那报上的消息来自何处?”他十分不解。
他这一问,沉依洁的眼眶又红起来了“是小扮告诉他们的!”
“柏宇?!我不信。”他断然否认着。
“是真的!”她摇晃着丈夫的手臂认真的说着。
“喔说给我听听看!”他理智的说着。
沉依洁仔仔细细的把来龙去-说了一遍“你说,除了小扮还有谁会做这种事?”她理直气-的说着。
黎文辉托着下巴思考了起来,依照他对柏宇的认识及了解,他肯定柏宇绝对不是这件事情的主谋,但为柯柏宇手上会有那些昔日的剪报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你确定是柏字提供的?你问过他本人?”他仍不死心的问着。
她摇摇头“我根本找不到他,我到饭店去过了,他们说他早已经辞职了,目前人不知去向,”她停了一会儿“我也问过我父亲,他是否去过我家,我父亲说他只有打过电话,说他打算离开台湾一阵子。”她有些激动。
黎文辉皱着眉,他认为事有蹊跷,但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一切只好留待柏宇出面,才能知道答案了。”他安慰似的搂搂妻子。
“嗯!我就把这张报纸收着,等小扮回来时好好找他算帐!”她义愤填膺的说苦。
黎文辉无奈的点点头,柏宇!这下子你可有得受啦!他在心底苦笑着。“玫雅还好吗?”他-定改变话题,转移妻子的注意力。
沉依洁重重叹了口气“几天之-遭受双重打击,她哪会好?只不过是咬紧牙硬撑着,表面看似平静无事,其实-心脆弱不已。”她感慨的说着。
“她对柏宇有些什么看法啊?”黎文辉有些好奇。
“她太善良了,她一点也不怪小扮,反倒认为是自己伤害了小扮,导致他做出这些事,”沉依洁停顿了一下“虽然她没说,但我相信她一定很爱小扮,要不然她也不会想离开台北。”
“玫雅打算离开台北?”他有些意外“那花店怎么办?”
“当然是结束营业罗!”她遗憾的说着。
“哇!好棒喔!那以后我就不用一个人吃饭了,终于可以有人做饭给我吃了!”他喜孜孜的说着。
沉依洁白了他一眼“文辉,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对不起!我只顾着自己的快乐,忘了别人的不幸,”他愧疚的说着“不过我觉得离开台北,对攻雅也许不是坏事。”他补充着。
“喔!为什么?”她不解的问着。
“台北让玫雅留下了这么多不愉快和伤心的回忆,如果她能另外找一个地方,开始-新的人生,那不也很好吗?”他乐观的说着。
“但愿如此。”沉依洁沉重的说着“文辉,你知道道整件事情带给我最大的感触是什么吗?”她语重心长的问着。
“什么?”
她以着哀伤的眼眸看着丈夫。“小扮口口声声说爱玫雅,但他却在玫雅最-徨无助、最需要有人可以倚靠的时候,不声不响的悄悄溜走,这真的是爱吗?”她迷惘不已。
黎文辉爱怜的把她搂进怀里。“依洁,爱情是种很奇妙的东西,我们永远无法掌握住它的真实面貌。”
沉依洁一言不发的拥住了丈夫,她不知道是否因为相爱就得分离,她宁愿相信爱情是经的起任何考验的。
杜玫雅双膝跪下,望着母亲的牌位,在心中无声说着“妈妈,你在天上过得好吗?你应该很高兴终于和爸爸团圆了吧!待会儿我就将离开台北了,永远的离开这令我心碎的城市。我希望能在那充满耀眼阳光的南台湾,重新开始我的新生活。
“记得四年前当我遭受那无情的打击时,你曾告诉我要挺起胸膛坦然面对一切,因为我并没有错。这一次我尝试着如此做,但妈妈!他们并不放过我啊!我再一次的被击败了,而且败得更惨,因为我连自己的心都失去了。”想到这,她的泪水冉冉而下。
“妈妈,虽然他带给我难以弥补的伤害,但我依旧爱他,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南台湾吗?因为在那儿有着我和他最真、最纯的回忆,我愿意伴随着这份爱的回忆老去。妈妈,我该走了,请为我祝福吧!我会随时回来探视你和爸爸的,再见!”她缓缓站起身走出圆山寺,她依依不-的再次回首,泪眼迷-中,她依稀看见了那慈祥的双亲,笑盈盈的挥手和她道刖。
“玫雅!”黎文辉打开门惊呼着,自从她们花店结束营业后,他即未曾见过她。
“快进来吧!”他侧身让她走进屋。
“依洁在吗?”她客气的问着。
“在!她在厨房!”说着,黎文辉朝厨房喊着。
一听见声音,沉依洁急忙走了出来“玫雅!怎么有空来看我?!”她兴奋得抱着玫雅跳着。
“嘿!当人家的老婆了还这么孩子气。”她揶愉着。
沉依洁脸红了一下“留下来一块儿吃饭吧!”她热诚的说着。
杜玫雅充满歉意的摇摇头“我把东西拿给你,一会儿就走了,找不到停车位,所以我车停在黄线上呢!”她解释着。
“喔!”沉依洁有些遗憾。“到底什么东西急着给我呢?”她好奇的问着。
“这个给你。”杜攻雅从皮包-掏出一张支票递给她。
“这是”沉依不明白的问着。
杜玫雅笑笑拍拍她“这是我们花店结束营业,清算以后的盈余。”
听完她的说明,黎文辉急急把支票还给她“你留着吧!依洁不需要这笔钱。”
沉依洁同意的猛点头。
“不要推来推去的,这是依洁该拿的,这一年来依洁帮了我好多忙,而且支领的薪水又低,所以这笔钱依洁拿的理所当然。”她看着他们充满诚意的说着。
“那你自己呢?”沉依洁关心着。
她再次笑了笑。“你放心,我有留些钱在身边,我像是那么大方、不自私的人吗?”她自我调侃着。
沉依洁瞪了她一眼,收下那张支票“真的不留下来吃饭?”她不灰心的问着。
杜玫雅摇摇头“我该走了,我想趁天未黑前早点离开。”
“玫雅,你计画上哪儿呢?”沉依洁担心着。
杜玫雅无奈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不过有句话说,心之所在即是家,所以我想只要有地方愿意收容我这颗破碎的心,我就会在那儿待下吧!”她故作轻松的说着,但口气中仍有掩不住的落寞与孤单。
她的话让沉依洁有种好心酸的感叹。“玫雅,留下来吧!也许台北带给你许多的伤害,但这儿终究是你土生土长的家啊!”沉依洁拉着她-说着。
“依洁,留在台北意味着我必须再次面对外界——的眼光,四年前我可以坦然迎接一切,那是因为有我的父母支持我,如今呢?我只有孤单的一个人啊!没有人会愿意离弃生长了多年的家园,但如果那个家园的人都鄙视你,那你继续住下去有意义吗?”说着,她的泪又落了下来。
“喔!玫雅,我-不得你走呢!”沉依洁忍不住抱着她哭了起来。
看着这一幕,久立一旁的黎文辉不觉有些鼻酸。
“依洁,我真的该走了。”杜玫雅止住了泪吸了口气平静说着。
沉依洁泪汪汪的点点头“记得随时保持联-,让我知道你的近。”
“嗯!安顿好我马上写情给你。”她承诺着。
“攻雅,有困难或需要帮助时,不要吝-打电话给我们。”久末开口的黎文辉诚心说着。
她点点头“别忘了好好照顾依洁,我走了,再见!”她道别后——走了出去。
望着她那孤单、纤细的身影,沉依洁不觉脱口喊着“玫雅,好好保重!”
听见了依洁的声音,杜玫雅迅速转回身“好好加油!早点生个baby,她朝他们眨了眨眼睛,笑盈盈的开车而去。
一待她走远,沉依洁转身投入丈夫的怀里。“文辉,为什么结局会是这样呢?我不喜欢看到这种结局啊!”她泪——有些无理取闹的说着。
黎文辉无言以对的轻拍着妻子。柏宇!你打算何时才露脸呢?他烦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