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的阵法,闻所未闻。”北渝本阵,常胜皱起了眉头。
“虽二墙能拒敌,但让麾下士卒疲于奔命,不断左右救援,耗力终归要大上几分。”
“小军师,蜀人快坚持不住了,不若继续强攻。”有一北渝大将建议。
常胜摇头,“并非是坚持不住,而是为了省却力气,表露之外的假象。若大军不惜一切的攻伐,便中了那西蜀少年郎的计划。莫忘了,铺下去的火油,待天干之后,说不得能烧起来,再加上其他的埋伏。我北渝大军若是死攻,只怕会损失惨重。”
“传令前线大军,以佯攻之势,先耗掉蜀人的气力。一日之后,若天时未干,再伺机强攻!”
……
踏踏。
夜色之下,湿漉的山道上,一个西蜀老卒喘了几口大气,似是累极,一下子倒了下去。
这近一日,他们这二三万的机动,都在东墙与西墙之间,来回奔走驰援,虽然挡住了北渝人的攻击,但所耗的力气,几是以往的一倍。
“韩将军,我军中不少将士,已经累极。”一个裨将焦急地走上高岩。
小狗福沉默了会,慢慢点头。
在堵起两条长墙的时候,他便预知了这一点,但没有法子,兵力不济,他还需要保证这支大军,不会陷入腹背受敌。
“韩将军,我等现在如何?北渝人的攻势,似是缓了许多。约莫是入夜,视物不佳,北渝人暂时撤退了。”
“并非如此。”小狗福想了想开口,“或是敌军中有人,看出了二墙阵的弱点。你也知,为了撑住这两道防御线,我西蜀的将士已经疲乏不堪。”
顿了顿,小狗福沉下脸色。
“传令下去,二墙中的大军,各留三千人虚张声势,余下者可暂且休整,准备明日的大战。”
“领韩将军令!”
看着裨将走远,小狗福才重新抬头,注目着下方的阵仗。二墙阵,并不能阻挡多久,兵力悬殊之下,最多过个三四日,便要被彻底冲破。
但实际上,他要觅寻的良机,已经开始崭露出来。
……
“开城门,前线急报——”
大宛关下,十几骑浴血的西蜀斥候,急急跑了回来,又报备了一遍今夜的暗号。在他们的后边,还有数百骑的北渝骑军,追杀到了城关前。
城头上,一个巡夜的西蜀都尉,命人远抛箭矢,将追击的北渝人匆匆逼退。
出城二百骑的斥候,到最后,只剩十几骑杀了回来。
顾不得传唤军医,一个斥候的哨长,匆忙走上城墙。
“拜见主公,拜见小军师!前线急报,韩幸将军被北渝人,围困在司州边境一带的山峦。此时,北渝人在常胜的率领下,以围歼之计,彻底堵死了韩幸将军的出路。”
“知晓了。”徐牧脸色忧心忡忡。当然,如这些话,从一开始的时候,面前的东方敬便猜对了。
“若无猜错,以常胜的脾气,在鲤州境内,肯定还留有不少的暗军。此时,便等着我西蜀出城救援。”东方敬的神色间,并未有太多的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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