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动人,就算我不想对你好也难。”谌堰顺势将她揽进怀里,旁若无人的欺上她的唇瓣。
慧五娘笑得更是甜蜜,她多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此时此刻,让谌堰永远都是她一个人的,而她才是烈弈堡里唯一的女主人。
谁料,就在他俩正打算来番大缠绵的时候,一个女子急促的慌忙声音在他们之间响起。
“老爷,不得了了,虹儿她——”三姨太腥娘的声音在看到眼前的状况后,嘎然停止。
谌堰原本飘飘然的绮丽心思在听到她那句虹儿后,化作乌有。他无情地推开了满脸娇媚的慧五娘,立即问:“怎么了?虹儿怎么了?”
事关谌堰心爱的掌上明珠,被一把推开脸色阴沉的慧五娘,也不得不摆出关心的态度问:“是啊!虹儿没事吧!”
最好谌-虹有事,不然这笔帐非找她算不可。说话的同时她还瞪了破坏她好事的腥娘一眼。
“她听葛总管说,虹儿竟然硬买了一个小男孩回家。”腥娘在听到这件事时已经是三天后了,她赶紧找上烈弈堡的主人谌堰,跟他诉说这始末。
“原来是这样。”谌堰听完后竟点点头纵容道:“无妨,虹儿喜欢就好。”
“就是啊!腥娘,你怎么回事?这么芝麻绿豆大的事也来烦老爷,有没有搞错?”害她以为那大小姐是死了还是伤了呢!真是的。慧五娘不悦噘唇道。
“不是的,老爷,虹儿平时怎么做都可以原谅,但是小孩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呀!老爷,求你去跟虹儿说说,让她将孩子还给王大娘吧!”腥娘听说那孩子的娘哭得死去活来,连忙央求道。
“这”谌堰考虑着,毕竟如腥娘所说,那是个活生生的孩子。
就在他考虑的当儿,谌-虹甜美的笑声由远处传来。
“爹,你快瞧瞧,这孩子可不可爱?”她飞身带着小孩,一转眼来到谌堰面前献宝问。
“虹儿呀!这孩子真可爱。”慧五娘一见到她立刻讨好抢先道。
“谁问你了,我是问我爹啊!”谌-虹瞪了慧五娘一眼,又兴奋地问她爹道:“爹爹你快说说。”
慧五娘被她的回话弄得脸上一阵青白,她虽然是个后娘,但这刁蛮的千金小姐可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尤其更是谌堰的宝贝,她也只好露出尴尬的笑容以对。
“可爱,虹儿,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谌堰在听到女儿娇滴滴的声音后,所有的顾虑全抛在脑后,一心只想讨女儿欢喜。
“老爷,你怎么这么说?”一旁的腥娘可急了“虹儿,这孩子的娘哭得眼睛都快瞎了,你要什么都可以,但这孩子必须快点还给人家。”
“哼!我爹都说可以了,这里哪轮得到你说话?”谌-虹目无尊长地冷哼。
“就是,腥姐,你为什么要一直惹虹儿不高兴?”慧五娘是个聪明人,自然样样向着这大小姐了。
“可是”
“腥,只是一个孩子嘛!没什么大不了的。”谌堰考虑了一下挥挥手道:“不如,你要葛总管多赏赐一些钱给这孩子的娘就是了。”
钱?!老爷永远都不知晓钱并不是万能的,尤其对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来说,腥娘有些痛心。
“老爷,你当真认为钱可以弥补一切吗?”她心痛的摇头问:“如果今天失去孩子的人是你,你作何感想?老爷,你要将心比心啊!”慧五娘闻言,抓住了话柄立刻大声疾呼“腥姐,我真没料到你心肠竟然这般的恶毒,你明知道老爷只有虹儿这个女儿,还咒他失去孩子,你的居心叵测。”
“腥!”经慧五娘这一离间,谌堰果然大动肝火。谌-虹是他的心肝宝贝,谁都说不得的。
“老爷,腥没这意思。”腥娘立刻跪下求道:“我只是大胆的打了个比方而已,我绝没有咒虹儿的意思。”
“还说没有,你根本就是蛇蝎心肠。”慧五娘乘机落井下石。“虹儿,你以后可得小心防着她。”
“不不是的”腥娘急忙摇头喊冤。
“够了,你们烦不烦啊?”谌-虹不耐地问。
她只是找个小男孩来玩玩而已,根本没有想过要长留这孩子的打算,可惜那孩子的母亲竟然这么大胆,敢到她家来告状,而那好管闲事的腥娘也敢这么拂逆她,天生叛逆的个性让她又想到一件好玩的事情。
“爹,我有一个请求。”她依偎到她爹身边去道。
“快说,无论是什么请求,爹一定答应你。”谌堰宠溺地说。
“我”顽劣又邪恶的眼睛朝腥娘转了转,她含笑道:“我要城中所有的孩子都到堡中陪我玩,直到我腻了为止。”
此举无非是要警告腥娘,她谌-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都无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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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斜,清风拂吹,两匹健马前后奔驰,像是在追逐竞赛般,其迅雷般疾行的速度在黄土地上扬起了一阵阵飞烟。
“慢点,少爷,停下来停下来”巫士融对着始终保持在前头的人,也就是他的主子刁凛夜大喊着。
刁凛夜却像未曾听见似的,依旧保持其敏捷的速度奔驰。
“少爷,你是故意的,我们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不能再造次了,少爷”
可任凭巫士融喊的声嘶力竭,前面的人仍依然故我,昂藏的身影始终稳稳的坐在马背上,驾驭着其下的坐骑。
巫士融无奈地气结,黑着一张脸跟随其后,却不敢有所延迟。直到进城后,为了行人的安全,骑在前面的刁凛夜总算慢了速度。
“有些奇怪。”刁凛夜四处张望着。
一进城,刁凛夜就感受到这座城里似乎弥漫着一股哀凄的气息,那浓浓的伤痛表现在每个行人的脸上,他锐利的眼神扫过周身的人群,不自觉的拢起了浓眉。
“有什么好奇怪的?”巫士融可没心情去感受别的难过或伤心,他已经自顾不暇了。“少爷,我们不该往这里来的。”
“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巫士融赶紧给这任性的主子来番提醒“钟大姑娘正痴痴的盼着你呢!”
“那又如何?”刁凛夜冷然地问。
除了他娘以外,其他女子在他心目占全无地位,就连即将成为他妻子的钟灵也是一样的。任何女子都休想驾驭他,而他娘竟妄想以成亲来绊住他爱流浪的脚步,那更是不可能的事。
“毕竟是老爷夫人作的主,钟姑娘还是你的表妹,你不看僧面也得看看佛面啊。”巫士融圆融地劝道。
“既然你这么心疼,那你去娶她好了。”
“少爷,你怎么这样开玩笑?要是让钟姑娘知道了不伤心死才怪。”巫士融翻翻白眼,对他这无关紧要的样子非常不悦,但谁要他是自己的主子呢?忍耐吧!
刁凛夜撇撇嘴,完全没去理会他的嘀咕,径自找了家客栈休憩。
“我想到了。”用膳期间,刁凛夜突然拍了下桌子喊着。
那么激动,吓得巫士融差点没让刚要吞下的一口饭给噎死。他涨红着脸无奈地问:“又发生什么事了?大少爷。”
刁凛夜没多说,放下了竹箸就就往街上奔去,边跑还边像寻人般,在人群中四处查探着。
“少爷,少爷”苦命的巫士融只好也跟着放下筷子,跟随着他像只无头苍蝇般在人群中钻来钻去。
“果然”刁凛夜突然停住脚步,害背后跟随的人差点撞上他,他转头不悦的问:“你在做什么?”
巫士融压抑下满腔的火气,没好气回答:“我才想问你在做什么呢?”幸好没撞上他,不然两个大男人撞成一团,不让人给笑坏了才怪。
虽是主仆关系,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倒也情同手足,所以巫士融才敢如此放肆,摆脸色给刁凛夜看。
“我在观察。”刁凛夜转回头去,小声的说。
“观察?!”巫士融摇头,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别这样,难道你没发现这座城有些奇怪吗?”他黑眸查探地四处梭巡,脸上的表情深奥难测。
“我只觉得你奇怪。”巫士融不客气的数落道:“原本我们现在应该已经回到家的,都怪你太好奇又太好玩,我看这下回去后,我准少不了让老爷夫人一顿好骂的。”
“别担心,好兄弟,我罩你。”刁凛夜摆出一副很有义气的样子。
“得了吧!我看回去后你准又到处溜溜玩玩,跑得不见踪影,靠你,哼”巫士融吐出一口怨气。
“好了好了,说罩你就罩你,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刁凛夜打断了他的叨念,顺道提出自己的观察“对了,难道你没发现这座城里有个奇景——一个小孩也没有吗?”
“小孩?”经他这一说巫士融才发觉,当下他也跟着四处查看,果然发觉到这一个奇怪的景象。“没错,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巫士融原本也充满好奇,但在看到旁边那张更好奇的脸后,他的心神突地一惊,挡住了刁凛夜的去路。
“少爷,我们再不回去,老爷夫人会下追缉令通缉我们的。”他好心提醒。
“何妨!”刁凛夜完全不在乎的继续往前走。
“可是”巫士融不死心的拉住他。
正当两人又免不了要来番唇枪舌战时,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啼哭声,那声音凄楚得教人为之心酸,当下两人互望了一眼,非常有默契地飞身直奔哭声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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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的一隅,白绫穿过了大梁打了个结,王大娘痛哭失声地将脖子往那结上一横,眼中闪烁着心疼与痛恨。她心疼自己无辜的孩子;痛恨的当然是那夺走她孩子的红魔女谌-虹。
“振儿,娘的心肝宝贝,我最放心不下的只有你,可是可是”
她满脸泪痕的踢掉了足下用来垫脚的椅子,闭上眼睛,什么都没有了,连思念爱儿的痛苦也可以结束了。
突然“唰!”地一声。没有预期的难受,睁开眼,王大娘发现自己竟然还好好的跌坐在地上。
“难道我连求死都不行吗?”她又重新拾起那断成两截的白绫,绑好后重新抛过大梁,再爬上板凳。
咻!咻几声,这回那条白绫断得更加彻底,让王大娘大惊失色。
“有什么事让大娘这么坚毅想死,不如说出来我们替你想个法子。”巫士融看不惯地出面开口道。
刁凛夜欣赏地看着他,他就知道巫士融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这也表示如果幸运的话,他还可以看场热闹,顺道晚点回家。
王大娘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两个犹如神-般高大的男人,单凭他们那一手让人看也看不清的截断白绫功夫就够让人佩服的了,说不定他们真能够帮得了她。
“大家都说是我那孩子害的,所以虹姑娘才会也将他们的孩子夺去,我实在受不住这千夫所指的日子了,为什么?我也是受害者!为什么大家都要怪我呢?我做错了什么呀?呜”
王大娘遂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们身上,把自己孩子被夺的事说了一遍,说得是声泪俱下,好不凄惨。
“可恶!”
听完她的叙述后,两人发出同样的不平之鸣,尤其刁凛夜更是愤慨。
原本他还以为是件小事,存着看好戏的心态,没想到事态竟然这么严重。
谌-虹?!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竟能扰得整座烈弈城的人动荡不安,他倒是想会一会。
“放心吧!我会为你做主的,你别伤心了。”刁凛夜安慰着王大娘道。
“是啊是啊!放心吧!我们少爷会为你作作主?”巫士融突然发现主子的脸上满是义愤填膺的神情,连忙将他拉至一旁“不会吧!少爷,你可别忘了自己的现状。”
“但是你真能见死不救吗?”刁凛夜有些责怪地看着他。
巫士融被这句话搪塞得哑口无语,左右为难。
“这样吧!你先回去向我爹娘禀告我会晚点回去,免得他们担心,我随后就回去,一切的责任我担,如何?”
见刁凛夜那精锐摄人的眸子闪烁着极度的兴趣,巫士融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现在就算用九匹健马来拉他都拉不动了,这档闲事刁凛夜是管定了。
也好,他这主子别的长处没有,整人的鬼点子却特别多,活该那姓谌的姑娘要倒大霉了。
“好吧!那我就先回去等你,别让我这‘人质’给杀了再回来呀!”巫士融委屈地道。
“我是那种人吗?”刁凛夜唇边净是危险的邪魅笑意,看得巫士融忍不住打哆嗦。
他上当了吗?这主子到底是为了躲避回家才出手;又或者真是侠义心肠呢?猜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