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
沈秋檀翻遍了半个屋子没找到合适的东西,又将心思放到了床上,李琋推门穿过梅兰竹菊小屏风的时候,沈秋檀正背对着他弯腰拆被子,想抠些棉花出来……
李琋看着她穿着自己的月白袍子上的殷红,嘴里的话戛然而止,紧接着耳根红了。
沈秋檀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羞得连脖子都透出了绯粉之色,她将被子披到身上:“你……你简直……可恶透了!”
李琋仓惶而逃,不小心将那架小屏风都带倒了。
不一会儿,热水、红糖水、热粥便被送了进来,还有尚好的素平纱、白绢,以及做好的月事带……
进来伺候的两个婢女,还是之前的那两个,一个叫丁香一个叫山奈。
见沈秋檀忽然出现在这里,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只如常的伺候了沈秋檀洗漱,其中一个还问道:“姑娘可是初潮?”
沈秋檀的脸都埋进碗里了,这种事,便是对同性,都不是那么好启齿的。
山奈见她闭口不言面红如虾,心中已经猜出了大半:“这事非同小可,姑娘千万当心,大人吩咐了,这几日姑娘便在此卧床休养便好,过一会儿用了晚膳,大夫会再来替姑娘瞧瞧。”
这有什么好瞧的?
“还有,大人说姑娘喜欢佩香,他便叫奴婢们选了些温热的白芷、豆蔻、砂仁,还有沉香、甘松来,以供姑娘品鉴。”
“嗯……”沈秋檀喉咙里低低的应了一声。
不免感叹起这位齐王的细心来,这月事一来,香气不小,他如此做想必是想叫自己借着制香好遮掩一番,她便又补了一句:“平日里,我惯爱弄些香料做消遣,仅这几味怕是不够,能不能劳烦两位姐姐,再给我寻些其他的香材和香炉来?”
“这有什么,姑娘说来便是。”
于是,沈秋檀一不做二不休,不客气的要起了旁的东西,待到辰时一刻,便有大夫上门来,隔着帘子给沈秋檀诊治了:“姑娘可觉得腹中下坠感强烈,间又疼痛?”
“……有。”
“我开一副方子,替姑娘发散发散寒气。”
沈秋檀谢了大夫,山奈送了大夫出门,而大夫就遇到了等在这里的陆大人。
“可有事?”
这大夫也是跟着他从京中来的,姓崔,如今如实回禀道:“有些寒症,想必早前不知道保养,积了寒气。”
李琋想起当年冰冷刺骨的晓月湖,还有赵王府奋不顾身救人的沈秋檀,面带急色:“可有妨碍?可会疼痛难捱?”
崔大夫古怪的看了李琋一眼:“女人家来月事……疼痛自然少不了,不过属下瞧着那位姑娘是个能忍的,妨碍么,从现在调养到她及笄出嫁,也来得及。”
李琋板了脸:“那就现在开始给她调养,至于疼痛,什么叫能忍的?难不成因为能忍,就要受痛不成?”
崔大夫连忙告罪:“属下定然帮那位姑娘调养好身体,叫她无灾无痛。”
殿下的话,何时变得这般多了?
李琋点点头,放了大夫自离开,又叫来秦朗:“吩咐下去,多做些清水羊肉、清蒸鲈鱼、松鼠桂鱼、清炖丸子、浑羊殁忽、大煮干丝、琵琶对虾、拆烩鲢鱼头给里面送过去……再加一道蒸肉饼。”
记得这些都是她爱吃的,好似她就没有不爱吃的,可真是好养。
秦朗已经惊呆了,王爷是不是睡糊涂了……
看着宛如一个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