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翀说麻烦,立即跟着学了起来。
他现在正是好学话的年纪。
李翀心里有气,见小长桢呆头呆脑又道:“呆瓜。”
“呆瓜!”小长桢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脸天真。
“你才是呆瓜!”
“你才是呆瓜!”连语气神态都学了个十足。
“你!”
“噗嗤!”沈秋檀笑得直不起腰:“果然都还是孩子,哈哈哈!”
李翀涨红了脸,愤愤的转过头去。
“阿姐,看外外。”小长桢手里攥着沈秋檀的衣襟,哪里还有刚才傻乎乎的样子。
沈秋檀掀开车帘,指着两旁道:“懋懋看,你看那潇潇伫立的便是前些日子与你说的榆树,那树皮可磨粉食用,榆木可打家具,在春天里结的果子叫‘榆钱儿’,可以入药还可以吃!”
“吃,姐姐做!”小长桢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沈秋檀亲亲他的小脑袋:“等明年开春了,姐姐就给你做。”
李翀冷哼一声:“榆木脑袋,愚不可及。就知道吃!”
小长桢掉转方向:“榆木脑袋!就知道吃!”
李翀噎了一下,看着小长桢天真的神态,再看沈秋檀一副瞧好戏的样子,忍着一路没有再开口。
不过他还是先送沈秋檀回了沈府,美其名曰顺路,又道:“十五申时末,我来接你去看灯,你别带他!”
“我如今年纪大了,不好再外出了,多谢小世子厚爱。”奈何沈秋檀根本不想出门。
“去年你说在孝中,不便外出,今年可算是出了孝,又说大了!”李翀这回是真生气了:“哼!今年可是有祥顺班的舞龙表演,大宁数得着的杂耍班子都会来,你可别后悔!”
“我……”沈秋檀还欲再说,可李翀已经放下车帘吩咐车夫掉头走了。
沈秋檀眉头一皱,这熊孩子!
这些年她与唐魏二位夫人的生意没断,往来愈发频繁;高妧也时常给自己送些东西,有她们给自己撑腰,再加上舅舅和外祖母的财力,她才能专心学习和制香,和弟弟安宁的成长。
高妧对自己是没得说,这些年光时兴的衣裳料子就没少送,唉,罢了罢了,要不还是去一趟吧!
门房热情的道:“九姑娘回来了,老侯爷老夫人已经惦记多时了。”
这一年多沈秋檀虽然不在府中,可手头宽松之后没少打点这些门房、婆子,他们哪里会不殷勤。
山楂和小瓜也跑了来,小瓜的眼睛如同住了一小簇火苗,里面熊熊燃烧的全是八卦之火。
恐怕这小丫头有一肚子八卦要倾诉呢!
沈秋檀吩咐木香带着小瓜搬行李,又叫红豆将从庄子上自产的蔬果稻米给各房送过去。
这才抱着弟弟先到延年院开始请安,一通下来,等回到沉香居已经时辰不早。
小长桢早睡得呼呼响了,沈秋檀沐浴之后,红豆和白芷还在整理行李。
小瓜伸长了脖子:“姑娘好了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