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喝醉了,是我把你送回房间的,当时我要离开,你却抱着我说叫我不要离开你,所以我陪了你一晚,你以为那个晚上你那么老实,是柳下惠吗?”
越南喝醉的那一晚?瞿莫臣在记忆中搜寻那一晚的情景,不,不可能,他在越南从未喝醉过,这是他的原则,他在应酬场合不曾喝醉过,清醒的头脑是他面对多变的商业谈判不可或缺的法宝。
“你胡说,如果你想替肚子里的孩子找爸爸,可是找错人了,我在越南从未喝醉过,你和我应酬过应该很了解我的习性,你要栽在我头上,未免考虑欠周详。”
尹蔷邪邪的勾笑着“是吗?你老婆可不一定相信你的话,也许她宁可相信我。梅英若,你自己衡量吧,你老公是个正常的男人,一年多不近女性,你认为可能吗?而我,又是他的密友,要怀他的孩子,实在太容易了。”
她说完后,来去如风的离去,丢下一个烂摊子让瞿莫臣收拾。
他真是后悔,怎会招惹到这个女人,想甩开却弄得一身腥,看来连若若都会怀疑他和尹蔷之间的清白了,不论他如何的解释,恐难说得清楚。
“若若,相信我,我从没碰过她。”
在刚才的风暴里,梅英若一直采取沉默的态度,直到这一刻,她才淡淡一笑的说:“能有女人为你生儿育女,总是好事,你也到了该做爸爸的年龄了,我是乐观其成,如果尹蔷想做瞿太太,我无条件让贤,看得出来她很爱你。”
“什么话,你就这么轻易相信了她的话?!”她对他的信任还真不是普通的薄弱。
“是嘛,这分明是姓尹的想陷害瞿老大,你不要听她胡说,她有种把孩子生下来,到医院去验dna,真相就大白了。”
乔铭夏知道提到生孩子的事,英若的情绪一定会大受影响,何况是尹蔷这女人口口声声说替瞿老大怀了孩子,英若的情何以堪是可想而知的。
瞿莫臣十分清楚梅英若的想法,尤其是在知道她叔叔梅以勤一家人的事后,这样的指控,理所当然会造成她的反弹和自我保护。
“我不知道应该相信什么,我只知道就算尹蔷现在不怀孕,只要莫臣愿意,她随时可以办到,而我,可以很有雅量,可以成人之美。”
他不信的看着她,有点伤到自尊的说:“你疯了吗?我就那么卑贱,让你安排和哪个女人上床生孩子吗?你为了成全自己的想法,不惜牺牲我的感受,你这样说,分明是要让我痛苦,有时候,我真怀疑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前辈子欠了你太多,今世才会被你如此折磨。”
可能是动了怒,再加上重病初愈,瞿莫臣的脸色发白,似乎随时都会倒下。梅英若知道她这次是说得过份了此丁她连忙搀扶他到米色沙发上坐下。
“你病才刚好,别这么激动,我不过是说,如果尹蔷真怀了身孕,我不要你太为难,你随时可以签字离婚。也许现在你会恨我、怨我,总好过将来你很我、怨我。”
“瞿老大,你千万别误会英若,如果她要折磨你的话,她一定折磨自己多一点,你好好静养,喝点人梦鸡汤吧。”
乔铭夏递了鸡汤给梅英若。
她睨了他一眼建议道:“我喂你喝。”
瞿莫臣摇了头拒绝“我不喝她熬的人参鸡汤,你若有良心的话,替我熬汤,算是你为这么多日子以来给我带来的折磨赔罪,如何?不算太刁难的要求吧?”
“只怕我熬的汤不及尹蔷熬的可口。”
“对自己有点信心好吗?何况汤里还加了你的爱心。”
“好啦,好啦,熬汤、熬汤,我们下去熬汤喽。”乔铭夏拖着梅英若往厨房去。
梅英若向阿树嫂问了冰箱的鸡肉和人参、香菇的位置,即在厨房里忙了起来,这个地方,以前她经常驻足,现在一点也不觉得陌生。而乔铭夏坐在流理台旁看着她忙碌的双手工作着,一边数落方才她的不是。
“我建议你来这是来探望病人的,可不是来给病人气受的,你这样说话伤人,自己不是更不好过吗?”
“也许我来错了,不来这一趟,尹蔷会更有机会。”
“乱讲,我告诉你啦,不止尹蔷没有机会,任何女人都没有机会,除了你之外。你也看到了,他刚才多么维护你啊,真是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我不管了,改天他病好了,我要把你的事和他说个明白,我已经看不下去了,再这样搞下去,迟早会出事的。”
“小夏,求你别说,我辛苦的瞒了这么久,无非想让瞿家有后,我不希望到此地步,还是必须面对我无法为瞿家生育后代的事实。”
梅英若将佐料放入锅中以文火慢熬后,与乔铭夏同坐,想说服她继续隐瞒下去。她知道小夏的个性较冲动、沉不住气,如果不一再提醒,恐怕小夏真的会忍不住揭穿真相,那就会为她带来很大的烦恼。
“不是我要拆穿,而是根本瞒不住,要查这种事实在太容易了,主动说明总是比较好,要是瞿老大请人查了出来,你想他会不发一顿大脾气才有鬼咧,到时候你有得受了,不如自首可以无罪。”
她是好话说尽,软硬兼施,但是英若就是固执得很,总是不认所动,看来她得找个机会暗示一下瞿老大,或者暗示不成用明示,反正该是解决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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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蔷离开瞿宅后一直心有不甘,也许像她这样的女人,一直太有自信,不愿相信自己是梅英若的手下败将,因为梅英若除了运气比她好,先认识了瞿莫臣外,在她眼中根本样样不如她。
光是经营一家公司的雄才大略,恐怕就要梅英若学上一辈子的时间,凭什么她能养尊处优,而这一切皆因为她嫁了一个好老公。
可恨的瞿莫臣。
完全不给任何面子,竟然还当着那贱人的面,与她撇清关系,把她置于微小之地,若不是怀孕只是训语,不信他还能大呼大叫的逐她于门外。
不过不要紧,她手中至少握有两张王牌。
卡普拉和瞿辛成这两人皆垂涎她的花容月貌,只要运用点技巧,搞一场风波,正是她最擅于策略的游戏。
“不要怪我,瞿莫臣。只因你爱上了梅英若,却对我太绝情。”尹蔷怨怼的喃喃自语。
对她而言,先朝瞿辛成下功夫会是个好玩的开始,她随手拨了天成集团的总裁专线电话,而且也如愿的找着了瞿某人。
“瞿总裁,你好!我是尹蔷。”
“尹美女你也好,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记得上星期五约你跳舞,你说这个月下旬都会很忙,没空理我,怎么良心发现啊?”
“是啊,好大的良心呢。看你晚上肯不肯赏眼,告诉你一个发财的机会。”
“在哪碰面?”他很好奇,这个女人在玩什么花样?
“你公司附近的‘风车’,八点见。”
“不见不散。”他仿佛嗅出有鱼儿上钩的消息。
风车民歌西餐厅。
“介绍你一宗大生意,顺利的话可以人财两得。”
尹蔷单刀直入,直接切入话题。
“你倒说说看,是什么人?什么财?”瞿辛成等着听她解释。
“人嘛,是我尹蔷。至于财,那就得看你的本事喽,看是越南的投资案,还是整个太极集团。”
“你太有自信了,你怎么知道我对你有兴趣?也许我真正有兴趣的人,是瞿莫臣的老婆梅英若。”他立刻推翻尹蔷的自以为是。
“哼那更好,事成之后你可以得到梅英若,而我也乐得清闲。”
又是一个贱骨头,爱上那个烂女人。
“你有什么好主意?说来听听。”
“很简单,你先和我到越南,我介绍你认识这桩生意的合伙人,见了他之后,我再告诉你下一步要怎么做。”
“少跟我来这一套,你如果想要得到我的合作,最好先把计划告诉我,我可不想当凯子,让你牵着鼻子走。”
真是滑头的女人,他瞿辛成岂是大白痴?到时让人坐收渔翁之利。
尹蔷犹豫了一下,本来不愿先告诉他免得他坏了事,但她没想到这家伙还如此之谨慎,看来不是她所想象的愚蠢,她得小心应付。
“我不是想牵着你的鼻子走,你怎么说得这么难听,我不是不告诉你,而是在还没见到合伙人之前,谈再多也是多费心机,你说对不对?”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是怕你空欢喜一场,如果你真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方法很简单”
那天晚上,这两个贪婪之人,展开了一场不名誉的商场谋略。
首先这两人于隔日早晨预订了到越南的机票,准备亲往阵前,展开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