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德,上回要你查的那个人查得怎么样了?”章翌问道。
“那个人只是混进餐会的一个小混混,我认为您不必太在意他。”查德恭敬地回答。
“不,话不是这么说。他懂得利用媒体来散播谣言,就表示这个人不傻,密切注意他的行动;还有,做任何事都不要留下把柄。”虽然说这个人也助了他一臂之力,不过该防的还是要防。
“我知道了。”
“好了,没事了,你下去忙你的吧!”章翌挥挥手,视线回到桌上的公文。
“还有,半个小时前您的未婚妻来访。”
“什么?你刚才怎么不说。”
“我以为讨论正事要紧,女人的事可以暂时先摆一边。”
闻言,他发出真心的赞赏:“你愈来愈了解我了。嗯,让她进来。”
“是。”查德开了门,请秘书到来宾等候室去唤人过来。
半晌,一位举止优雅,身材娉婷的女郎戴着红框墨镜走了进来。
“好了,你先下去吧!”
他向查德点头,查德会意,离开时顺道把门给关上。
“翌!”冯诗意摘下墨镜,将手提皮包丢在地上,忙不迭地奔向他“我好想你,怎么回台湾后都不来找我了?”
章翌推开她,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冷冷地问:“你没事来做什么?”
“我想你,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我吗?”凄楚的问话让她像个深闺寂寞的女人。“还是我做错了什么?”她咬着红唇,楚楚可怜的模样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心生保护欲,将她纳入羽翼下小心呵护。
可章翌不同,他不是一般男人。他什么都不需要,尤其不需要感情和怜惜: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一样能与名、利、权势相比。
有句话说的好:有钱不一定什么都买得到;但没钱一定什么都不能买。
他要钱当作护身符,有钱就有安全感。这是他待在孤儿院十几年得到的结论。
亲情对他来说是空泛的东西,爱情更是获得财富所使用的手段。
当初会与冯诗意订婚也是如此,她有钱可以让他成立一间小鲍司,有了基础之后,他才能更上一层楼。
不断地为自己打好基础后,章翌愈登愈高;现在全球数一数二的晶片厂属于他,东南亚被动元件的代理权属于他,还有种种数不尽的特权握在他的手上,很快地,就连与环亚并称空中双杰的安翔航空公司也会属于他。
这些都是他努力挣来的,也是使尽镑种手段换来的。
他从来不会产生愧疚,因为他无情无义。
“别装模作样了,说吧!这次要多少?”他无心看冯诗意的表演,她没去演戏真是可惜了,她一向懂得如何获取他人的同情。
“你怎么这么说?我纯粹是来看你的。”
“顺道拿点钱是吧?随你怎么美化自己。这次要多少?”他也不是个没有良心的人,当初拿冯诗意一点钱成立了第一家公司,她的确是功不可没;毕竟,若没当初的一百万,他现在不会有数不尽的一百万。
“别这样嘛!”她依旧不死心,虽然说自己常常来向他拿钱,可好歹她对他的身体也想念得紧呀!
她知道自己比不上管氏企业那只小绵羊,可至少她比她懂得如何迎合男人。
“我看报纸了,你要结婚了,你要怎么对我交代?”冯诗意看着章翌英俊的脸庞,想着之前是对他放下过感情,只是他心里根本没有她。
“交代?”他冷哼了声“你认为我该给你什么交代,你对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以为我还会为你费心吗?”他无情地打击着她。
他指责她是主动送上门来的浪女吗?等她没有利用价值了,就将她踹到一边去,就像丢掉一只不再喜欢的小狈?
“你想解除婚约?”冯诗意惊问,他的未婚妻是如此荣耀的头衔啊!
章翌两手一摊“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你是再清楚也不过。可以是金钱关系,也可以是肉体关系,但是很抱歉,就是没有爱和名分。而且你该清楚,我拿给你花用的钱,早超过了你当初给我的一百万。”
“你要跟我撇清关系?”她不可思议的惊呼,他难道不怕她将他的所做所为宣扬出去?
“你说呢?”如果要和管昕蕙结婚才能得到她所有的财产和管氏的话,那么婚礼可以马上举行。
为了得到庞大的产业,他做的牺牲可真多啊!他在心底苦笑,眸光依旧冰冷。
“你不是说真的吧?我不相信!我要告诉她你的真面目。”冯诗意受不了被人如此侮辱,一向只有她甩人家,哪有男人敢当着她的面甩掉她还能全身而退的?
失控的情绪让她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依章翌的作风,他岂会放过她!他抓住她的手,用着她不曾听过的冰寒语调恶狠狠地说:“你最好不要给我玩花样,要是破坏了我的计划,你是知道我的。”
“不要对我这么无情,你知道我是爱着你的。我是没有办法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你不要生气,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冯诗意手腕被他抬得瘀青,疼得直流泪,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只盼他能松开对她的钳制。
“哼!”章翌猛地甩开她,冯诗意退到一旁揉着发痛的手腕。
“要多少钱?”
“什么?”她一时还不懂他的意思。
“我给你五百万,你给我出国去,永远不要回来。”
“五百万太少了吧?”要她出国过一辈子,五百万哪里够啊!
“你有的是办法,不是吗?”他没有给她抬价的空间,回到桌前迅速开了一张支票,丢到地上“上星期你不是钓了‘星宝电子’的小开?”
闻言,她讶异他怎么会知道,她交友一向都很保密的。
真正让她惊讶的是他用支票丢她的脸,无言地羞辱她。他将她当成乞丐了?
章翌看着她由红翻白的脸色,心中突生不解,当初自己为什么会挑上她?
“好了,拿了钱快滚。”他厌恶地看着冯诗意,他的财产因为她而减少五百万,自然对她好不起来。
冯诗意看着地上的支票,骨气要她别弯下腰去捡,可现实却让她不得不低头。
可今天受的屈辱,她会讨回公道的。默默地,她在心中许下了这个誓言。
“记住,别让我再见到你。”她合上门前,他冷冷地飘来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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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答应了章翌的求婚之后,管昕蕙便搬进了他的公寓。
就像每个新嫁娘一样,闲在家里的她忙着筹备婚礼,章翌则是因为公司的事而忙得焦头烂额,她当然就不能勉强他整天陪着她。
其实婚礼的事多半都不需要她来准备,他们两家都是商业名门,办起婚事自然有人打点,甚至许多婚纱公司都言明免费替他们拍照,当作宣传,只是挑戒指和试礼服就不能由别人代劳了,毕竟各人有各人的眼光和需求。
天气晴朗的午后,她约了礼服公司和金饰店的人过来!有这些事情好忙,让她暂时忘了父亲过世的难过。
门铃响了,她以为是礼服公司的人,没有多问的,她随手把门打开,眼前站的却是一名女子。
“我是章翌的未婚妻。”冯诗意报上了来历。她高傲地扬起下巴,眼睛却已看清楚对手的模样,是清清秀秀的没错,可比她差多了,她在心里暗忖着。
“咦?”管昕蕙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少一副小白痴的模样,还不给我让开。”她推开管昕蕙的身子,进入公寓。
管昕蕙连忙把门关好“你究竟是谁?”
“怎么?翌没有告诉你,我是他的未婚妻吗?”
她摇头,她如果听他说过,就不会有婚礼了。
“看来,你还被他瞒着。告诉你吧,他之所以会跟你在一起,都是因为钱的缘故,你还以为他是其的喜欢你!”冯诗意吃味地看着眼前的布置。蕾丝边的窗帘,阳台外晒着属于两个人共同生活的衣物,四周夹带着女性的气息。
嫉妒使她忘了章翌的警告,她只想破坏所有,既然她得不到,也不会让别的女人得逞。
再说眼前这个女人,不,小女孩,要美貌没有美貌,身高又高得吓死人,一点也不小鸟依人,她凭什么跟她比!
“你胡说,他已经那么有钱了。”这个女人来这里随便说章翌的坏话,她才不会相信呢,他们都要结婚了。
“哈哈哈,你果然是个小白痴。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啊!”她立刻将自己的遭遇告诉她,表面上是为了她好,事实上她只想破坏、拆散他们。
“你说的是真的?”
“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他啊!你问他冯诗意是谁?你问他是怎么玩弄我的?你也可以问他,拿到我的钱之后,他是怎么对我的?”冯诗意激动地大叫,这个女人真是无知的可以。“你看,这是他开给我的五百万支票,他要我到国外去永远不能出现在他面前。你以为他会随便给人钱吗?”她拿出那张抬头“冯诗意”的支票给她看,这张支票可是铁证。
霍地,管昕蕙的脑袋轰然作响,像是被炸弹炸开般,半晌没有思考能力。
见煽动的目的达到,冯诗意扬起淡笑,这下子至少没有婚礼了,也算是为自己出了一口怨气。
她看着呆愣在原地的管昕蕙,好意地拍拍她的肩“妹子,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你可要看开一点,千万别去跳楼啊!”恢复以往的风姿绰约,她像只花蝴蝶般翩翩地离开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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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钟声响起,爱情的魔咒随之解开。它说走就走、不留半丝痕迹,让相爱过的两个人只能回味那其中滋味,以为好梦难了。
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就连空气中也飘来了寂寥的气味,它的主人就像失了灵魂般,迷茫、空洞的看着前方,让人猜不出她心中在想什么。
或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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