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我就是一个武夫,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我能怎么办?”
秦远的话终于将马忠国积压在心底的愤怒与悲戚点燃,他就像一个火药桶,轰然爆发,沙哑的悲愤声音在这个考究时尚的意大利西餐厅中不住回响,震彻不绝。
“京城,魔都,甚至西藏布达拉宫我都跑遍了,余家也先后帮我找了七八位所谓的高人,但没有一个地方,没有一个人能治好我妹妹?你让我怎么般?如果能用我的命换她的,我马忠国会毫不犹豫从这里跳下去!”
所有人都愣住,之前有人觉得他窝囊,也有人替他不值,可当他这一番话说出来之后,再也没有人这么想。
这才是大勇之人,为了亲人,尝尽辛酸,哪怕被人指着鼻子羞辱,依然不为所动,直到最后忍不住爆发。
马国忠牙关紧紧咬住,腮部肌肉一条接一条的突起抖动,一双英雄目中泪光闪烁,却一直在强忍着不让掉落。
很多人不由在叹息,这个汉子不容易啊!
只有秦远不为所动,点上了一支烟,袅袅烟雾在这里不合时宜的摇曳生姿,但没有一个人敢去阻拦或者呵斥。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身上,似乎他身上有一种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的魔力,正如刚才在不可能的情况下,他反手阴阳,瞬间让局面大变。
夏诗雨轻轻拽了一下秦远的胳膊,目光中有着一丝希冀。
秦远冲她点了点头,又冷笑一声看向于威,道:“于大少,你于家可曾为他找过孟院长?”
于威目光闪烁一番,怒道:“我于家做事还要向你汇报吗?姓秦的,别特么以为你有点拳脚功夫就牛逼,我孟家想要弄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到了这个时候,于威仍旧在耍着二世祖威风,虽然色厉内荏,但依旧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模样。
秦远脚尖一挑,一把倒在地上的椅子便倏然飞起,猛地撞在了于威的脸上。
他惨叫一声,又摔倒在了地上,吐出了一口带着牙齿的鲜血。
没等他继续谩骂,秦远捡起一把餐叉,猛地甩过去,“刺啦”一声,火星四溅,碎石屑纷飞,竟是直直刺进了他耳畔的大理石地板中!
餐刀末柄而入,光滑坚硬的大理石地板裂开道道纹路,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什么。
于威的冷汗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满面惊骇,身体战栗。
那柄餐刀要是稍稍偏上几公分,那刺进去的就不是地板而是他的头颅!
他可不相信他的颅骨能比这大理石还要坚硬。
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在秦远面前感到畏惧,他这是惹了什么样的人啊?难道也是那种站在人间顶端的修者?
于威心中翻起滔天巨浪,面色十分的难看。
秦远没有再去多看他一眼,于威这所谓的余家在他眼里才是真正的蝼蚁,充其量也就是个强壮点的蚂蚁窝。
只要做的隐秘,他想要将其连根拔起,简直易如反掌。
不过他倒是没有心思这么做,不是不愿意或者是不敢,仅仅是不想,没那个心情。
他拿出手机,找到了孟阳的电话,拨通出去,很快电话接通,他将马忠国妹妹的事情与孟阳说了一遍。
“没有,我最近一年都没有接手渐冻症患者。”孟阳给出了答案。
马忠国心中怒火三丈,他知道这位孟院长,一个是孟阳的名声在外,之前他也曾想要带着妹妹求医,只是这位孟院长异常繁忙,找他看病的病人排到了几个月之后,而且这位孟院长非常强硬,不允许任何“插队”,他求过老领导都不成。
于威的父亲也曾答应过他,可以联系孟院长为其妹妹诊治。
可是,在他进了余家一个月之后,于威父亲就亲口告诉过他,孟院长已经为他的妹妹小莲诊治过,表示束手无策。
他一直都相信他们的话,可直到现在才发现,那竟然是一个谎言,一个为了将他留在余家的谎言。
“于威!”
马忠国双目之中尽是煞气,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了于威的领子,直接把他从地上提拎了起来。
“砰砰砰……”
拳头击打在面颊上的闷响,一声接一声的响起,在这个精致典雅的餐厅中不断回响。
于威哭嚎连连,如一个女人般撕抓啃咬,可哪里会是马忠国的对手。
一头被压抑许久的爆熊,心中的那座火山忽然找到了一个爆发点,所有怒火全部发泄到了于威那张不可一世的面颊之上。
秦远抽着烟,笑了笑,没有阻止,看着马忠国那一下又一下的拳头,若有所思。
PS:有点事耽搁了二十多分钟。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