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飞身朝着廉王府而去。
“等等。你不能去!”赤泽连忙跟上,可他的速度哪里比得上景衣,压根阻拦不了她,等到景衣进了王府,神识笼罩下,发现姜沉碧和那个红胡子老头都不见了,唯有玄微子还在府上。
这时,赤泽赶来,语气严肃道:“景典仪,你且快些走吧,此地不可久留。”
闻言,景衣回首,那双澄澈无瑕的眸子竟透出几分往日不曾有过的冰寒:“你和那个带走姜沉碧的红胡子老头是一伙的?”
在和景衣对视的那一瞬间,赤泽如遭雷击,怔在原地。
仿佛坠入茫茫冰原之上,四围是一片惨白,浑身血液都要被冻住。
这是来源于渡劫期修士的精神威压,景衣想除掉姜沉碧,没想到会有修真者横插一手,使事情出现变故,若不是赤泽,她或许还能听一听那红胡子老头和姜沉碧说了什么。
见赤泽呆立原地,景衣收了神识威压,冷然道:“别再跟着我。”
言罢,使了隐身术,去找玄微子。
赤泽的身体晃了晃,抬头看了眼高悬夜空的明月,终究没再追景衣,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真是糟糕,这脸上的伤又不可能明天就消了,到时候温澜骁便知他今夜见景衣不是在做梦了……”
不仅赤泽惆怅,玄微子也正怅然地仰望头顶月色,他并不知自己的徒儿姜沉碧已经被不明人士带走,此刻正站在庭院中,兀自感叹着仙缘难觅。
叹着叹着,就感觉一只手掌按在他的后脑勺上。
“玄微子?”一道刻意压低的粗砺嗓音唤了他一声,玄微子浑浑噩噩地应了一声:“是我。”
紧跟着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景衣的手掌上真气浮动,侵入了玄微子的脑海。
……
笙儿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商祁寒的话,商祁寒也不知自己哪里惹了孩子,只感觉这孩子的心情说变就变。
聊了一阵,父子俩很快就没了话说,望着房间里的红烛相顾两无言,等景衣一回来,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沉默对望的场景。
“怎么了?”她疑惑道。
“孩儿好困。”笙儿抢先说道。
他目光清亮,明明是精神头十足的模样,却非说自己困倦,景衣看着儿子,无奈道:“困了就睡觉,在炕头坐着干什么。”
笙儿说:“我要和娘亲睡。”孩子正疑心商祁寒偏心常家人,都不想跟商祁寒一张床了,说话都只看着景衣,分明就是闹小脾气的样子。
商祁寒遭了嫌弃,不仅没责怪笙儿,反而认为是自己的错,怪只怪他在妻儿面前待的时间太少,儿子和他生疏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内心难免生出几分涩然,拜过堂的娘子不肯认他,现如今连孩子也恼了他,一时间商祁寒感觉自己成了孤家寡人,一边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才能挽回妻子的心,一边站起了身。
景衣给孩子掖好被角后,看见商祁寒背影萧瑟地往门口走,忍不住出声道:“门栓已经落了,你要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