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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南决一身白衣,风度翩翩,迈步走了进来,看到景衣,他爽朗一笑:“景秀才,今儿个……”
还没表明来意,令南决已注意到桌子上的其余人,红衣俏美的空阳郡主、戴着面具的商祁寒、以及坐在商祁寒腿上的笙儿。
这一桌的组合略微怪异,令南决心中惊讶姜沉碧的到来,巧的是居然和景秀才在一起。
他今日来是为了拉拢景秀才,莫非空阳郡主也有这样的想法?
空阳郡主怎么不声不响跑到南州来了?
令南决脸上笑容不变,几步走过去:“令某不知姜姑娘到来,有失远迎,真是罪过……”
南州富饶,往来行人商户居多,令南决虽是世子,却也不能耳目通天,若非来找景衣,他还不知廉王嫡长女来了南州。
姜沉碧道:“本姑娘是陪着景秀才来的。”
一句话,就把景衣划入了廉王阵营。
姜沉碧怎么会傻乎乎说实话,商祁寒的身份可不能让令南决知道,否则镇南王一本奏折参上去,商大将军的罪名除了擅离职守,还欺上瞒下,就算有战功在身,也难逃一死。因此,姜沉碧便把自己来南州的原因推到了景衣身上。
令南决笑了笑:“原来如此。”
他并没有相信姜沉碧的话,令南决认定景衣和安远大将军有仇,只要安远在廉王阵营,景衣就不可能被姜沉碧拉拢。
而且,他知道姜沉碧心气极高,不可能为了一个秀才追到南州来。姜沉碧来这儿,肯定另有原因。
令南决心中提防着姜沉碧,嘴上却说:“瑞雪亭今日有个诗会,南州的读书人几乎都会去赏雪颂梅,吟诗作对,风雅得很,不知姜姑娘和景秀才可有兴趣?”
为了拉拢景秀才,镇南王府昨日广发请帖,邀请各家公子今天去瑞雪亭,令南决本来只是为了请景衣去,如今只能把空阳郡主一并请了。
至于戴面具的商祁寒,没被令南决认出来。
令南决见安远大将军的次数有限,且在他的印象里,大将军一向不苟言笑,此刻戴着面具的商祁寒唇角轻轻勾起,气质纯然无害,令南决压根没往商大将军身上去想。
“诗会?”姜沉碧估计景秀才肯定对这种事感兴趣,到时候她就能在客栈里和商哥哥单独相处,刚想摇头拒绝,却听景衣说要去,而商祁寒把笙儿放下,拿了剑,看样子是要跟着景衣了。
姜沉碧只得说道:“本姑娘还没去过诗会,正巧今日去瞧瞧。”
令南决点头,打算以后派人盯着姜沉碧的举动,直到这位郡主离开南州为止。
几人将要动身,姜沉碧却提出要回屋换衣裳,景衣等人便在楼下等着,笙儿却扯了扯景衣,说:“我也回屋一趟。”
景衣想起银蛇还在屋里,点头答应。
笙儿噔噔噔上楼跑回房间,刚一进门,就被银蛇扑了个满怀。
银蛇显得很激动:“笙儿,我知道你爹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