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教导笙儿要言而有信吗?可娘转眼就食言了。”
景衣笑了起来:“他让娘等着,可娘并没有答应啊。如此,怎能算得上食言?”
笙儿:“……”不知该怎么反驳。
景衣抱着笙儿离开的时候,很多巡逻的将士都看到了。
但他们并没有上前阻止,一般只有进入这里的时候卡的严格,可离开的时候,就没必要排查的那么严密了。
景衣带着笙儿回到了客栈。
夜已深,可令南决还没有入睡,仍旧坐在客栈的桌子前,点着蜡烛,和他的侍卫下棋。
并不是他有多么的闲情雅致,而是他在等待一个结果。
虽然听景衣说会医术,可令南决的心里始终不放心,他一直想检验景衣的医术如何,谁知景衣软硬不吃,就是不肯给他露一手,如今冰烽郡谣言四起,说塔戈部落的巫师会诅咒,无数将士中了诅咒术生死未卜,令南决只随口一说:“景神医,要不你去瞧瞧?”
景衣说:“正有此意。”
于是她就找大将军去了。
令南决比百姓们知道的多,毕竟客栈外边还有一位中郎将给他守门,他知道肯定是有塔戈部落的散布谣言,什么诅咒,无非就是中毒了。
具体是什么毒,令南决不知,他只知军队里的折伤医和冰烽郡的郎中们都对此毒束手无策,如果景衣真能解决这种毒,或许景衣也能治好他的母妃。
因此,在景衣走了以后,令南决就在客栈里坐立不安。
一方面,他的镇南王世子身份太敏感,不方便去军营,不然他肯定是要跟着景衣的。
另一方面,令南决也怕景衣直接跑了,因为她把笙儿都带走了,给人解毒需要带孩子去吗?这明显是要跑路的节奏。
若非景衣的那个大包袱还在客栈里,令南决早就派他的侍卫去把景衣捉回来了。
“景衣兄弟,本世子还以为你医术太差,被大将军给扣下了。”如今见景衣回来,令南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其实景衣离开的时间并不长,可对于等在客栈里的世子殿下来说,每时每刻都是煎熬。
“世子爷多虑了,本神医出手,自然是手到病除。”景衣语声从容。
“哦?”令南决压根不信她的说辞,如果真是手到病除,怎么就她和笙儿回来?
安远那个人公正不阿,对于有功劳的人,从来不吝啬奖赏,景衣空着手,也没见有将士送她回来,可见……可见景衣去这一遭,肯定是没派上用场,无功而返。
思至此,令南决就心生烦躁。
如果景秀才连塔戈部落的巫师都对付不来,如何能救得了他母妃?
他还真是糊涂了,以为一个少年能有多大的本事。
“有宵夜吗?出去了一趟太耗神,都有些饿了。”这时,景衣已经坐到了另一张桌子上,问道。
闻言,令南决很想直接命人把景衣拿下,但他转头,看到景衣眉眼带笑,摇曳的烛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神情似乎真有几分疲惫。
令南决脑子还在想怎么对待景衣,一句话却已脱口而出:“你想吃什么?吩咐他们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