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吻,只是刹那,他紧闭的眉眼处眉峰紧拢,掀开眼帘时唯余一片克制隐忍与狼狈之色。
“唉……”
夜凉如水,皓月当空。
这些日子,并肩王府可谓乱成了一锅粥,自家老王爷这么大一活人好端端的就不见了,怎不叫人着急?
无人发现,一道鬼魅的影子自暗处走过。
僻静小院中,井口处隐秘的阵文急急闪烁过后消失于天地之间,男人站在井口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地窖。
只看见一个浑身沾满稻草,蓬头垢面的老酒鬼四仰八叉的躺在下方,鼾声震天,时不时嘴里还飙出两句问候某某祖宗的脏话。
那酸酒臭味直冲而起,拓跋渊厌恶的掩住口鼻,眉头紧皱,无语的低喃道:“居然还睡得着?”
“果然是一根筋的莽夫……”
……
翌日,拓跋九歌早早就起床沐浴焚香,难得如此庄重的将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
昨儿她莫名其妙又睡着了,还梦到与小叔叔好一番缠绵热吻,这会儿想起来她都有点脸红心跳,有时候她自个儿都觉得挺可耻的……
虽说上辈子没咋谈过恋爱,但这辈子未免也膨胀的太厉害了吧?她自己都没想到对渊美人的‘歹心’已进化到连梦里都不愿放过了!
这大抵就是现实中得不到满足,只能在梦中求安慰?
转念想想,拓跋九歌觉得自己也挺悲催的,好端端一初恋,偏偏喜欢上这个一个别扭的男人,真不知何时才能把他给彻底拿下?
歪心思虽有一堆,但拓跋九歌面上却很庄严,她脑子还是有些乱,胡七八糟的瞎想一通,以此让自己不至于那么紧张。
早膳安排在正堂那边,她和拓跋渊早早就过去,没有叫其余人,柯燕京被请来时,见到只有他俩,屋内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时,略微有些诧异。
“封正府的床铺就是软和,我这臭酒鬼已经好些年没睡过这么软的床了,一时间沉迷昨儿连招呼都来不及与主人家打,渊少爷可要见谅才是。”柯燕京大大咧咧的说着一边坐下,也不客气,直接拿起馒头就啃了起来。
拓跋渊微微一笑,态度甚是亲柔客气:“前辈若不嫌弃,以后可将此处当作自己家便是。”
柯燕京嚼着馒头,狐疑的打量着拓跋渊,他可是知道这个年少成名的男人有多傲慢,犹记得当年他去并肩王府找风烈阳那莽夫打架时还见过这小子,那会儿这小子可没给他多好的脸色?
“小丫头,昨儿我问你的问题,想好怎么回答了吗?”柯燕京看向对面一脸严肃的少女,直觉这顿早膳有些古怪,当下也放慢了咀嚼的速度。
“想好了。”拓跋九歌开口道,抬头直迎上他打量的目光,浅浅吸了口气,“在此之前,有几样东西我想先让前辈你看看。”
柯燕京把馒头往桌子上一丢。
拓跋九歌从千机锁里取出一个匣子,递了过去,柯燕京浑不在意的接过,打开匣子之后,脸色骤然大变。
“辟土戒!”
“这枚戒指怎么会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