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梼杌和饕餮两族虽是世仇,但那也是上古大荒年间的事情了。”拓跋渊站起身,蹙眉看向梼杌,后者撇了撇嘴,颇为不甘心的争辩:“先撩者贱,是这小崽子率先发难,我那是自卫。”
“闭嘴!”拓跋渊语气一厉。
“小叔叔。”拓跋九歌声音一沉,脸色甚是不悦,“木头有伤在身,我先回去看看他。”说完,她抱着小饕餮转过身,深深看了梼杌一眼,扭头就走。
梼杌撇了撇嘴,咕哝道:“人族女子就是小家子气。”
刚说完,他背后就一阵发毛。
“你过来。”拓跋渊对他招了招手。
梼杌一脸戒备,“你要做什么!”
不消多时,一声惨叫从封正府上空。
梼杌捂着嘴跪在地上,脚边多了两颗带血的门牙。
拓跋渊面无表情的擦拭着手,冷眼看着他:“冥顽不宁虽是你的天性,但若始终不记教训,我就打到你记住为止。”
“我只是给了那只饕餮一点小苦头,你竟又对我动手!凭什么?!”
“就凭你惹她不快!”
梼杌一怔,带血的唇角扯出一抹怪诞的笑容来,“哈哈哈哈,我尊敬的主上大人……你该不会对那人族丫头动情了吧?”
拓跋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你真动情了?”
“似你这等冷心冷肺的家伙居然也会动情?还是对一个人族?”
拓跋渊淡淡的吐了一口气,“你也真的,欠教训。”
……
“梼杌那家伙居然擅离职守跑了出来,他在王都躲了这么久你都没发现?”虎奴面色不愉。
听蝉同样黑着张脸,“那家伙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藏起来,除了主上出马,谁能找得到?”
虎奴还想说什么,猛地闭上了嘴。
拓跋九歌抱着小胖子迎面走了过来,虎奴二人都看到她怀里门牙缺了一块的小胖,纷纷皱了皱眉。
“这是怎么了……”虎奴迟疑了一下,“梼杌干的?”
“虎叔你也知道那家伙?”拓跋九歌抬起头。
“唔。”虎奴有点语焉不详,目光略微闪躲。
拓跋九歌咬咬牙,“他和小叔叔到底什么关系?”之前她就看出梼杌和拓跋渊关系不一般,所以才忍着怒火没有作声。
“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你不说我说。”听蝉翻了个白眼道,开启碎嘴模式:“小小姐,你别看那梼杌臭屁哄哄眼高于顶的样子,其实啊,他就是一坐骑!”
“坐骑?”这回换拓跋九歌和小饕餮齐齐愣住。
“是啊!”听蝉说的眉飞色舞,“上古凶兽又怎么样,在主上面前还不是只能乖乖伏低做小,那家伙就是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货,永远学不会教训的……”
“我再怎么学不会教训,也轮不到你一只小小秽血魇魔来说三道四。”阴恻恻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梼杌不知何时追了上来。
只见他仍是一脸傲慢,但脸上青紫交加,走路一瘸一拐,兼只说话时缺了两块的门牙漏风劲足,口水与血沫齐飞,那叫一个霸气。
拓跋九歌并未被他此刻的模样逗笑,眼神反而越发警惕起来。
梼杌站在她跟前,居高临下的瞪着她,似下一秒就要动作一般。
“你还有何赐教?”拓跋九歌冷眼以对。
梼杌嘴角扯了扯,咬紧牙关,朝后一退,然后噗通一声半跪了下去,“我、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