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机锁里!”
拓跋九歌眼看他神色一松,抬手打了个响指,自己身上的酸麻痒涩感顷刻消散,但她还维持着那个滑稽的姿势不动。
拓跋渊眉头一皱,“还不起来?”
拓跋九歌苦哈哈的抬起头,盯着他,小脸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腿……手……麻了……”
拓跋渊哭笑不得,只好亲自动手将绑着她手脚的腰带给解开,不曾想他刚给她恢复自由,某人就树袋熊似的缠了上来。
“拓跋渊你个大猪蹄子,你欺负人!!”少女泪盈盈的控诉道。
“才挨了罚,还不记教训?”他故意板着脸。
“你还凶我?!”拓跋九歌美目睁大,戏说来就来,眼泪顷刻如决堤,断线珠帘般的往下滚,“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哪有你这种人?!!你……你动手欺负我?你还凶我……”
拓跋渊哪曾想她说哭就哭,所有的镇定顷刻灰飞烟灭,手忙脚乱的将她抱了起来,无措的给她擦起眼泪,“刚刚弄疼你了?”明明……明明他没使劲儿啊……
“疼!疼死了!”
“哪儿疼?”
“心疼。”拓跋九歌嘟着嘴,牛皮糖似的往他怀里贴,“我不管,你伤我心了,你快哄哄我。”
拓跋渊顿感哭笑不得,这磨人的小妖精……
他轻轻在她腰上一拍,佯怒道:“还敢装哭?”
“我哪装了?”拓跋九歌在他怀里不满的抬起来,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往他嘴里塞去:“你尝尝!咸的!纯天然保真真眼泪!”
拓跋九歌本来只是想装装样子,哪曾想时机那么准,食指哧溜滑到了他的唇瓣间,本想撤回,手却忽然被抓住,指尖传来一道温软湿滑的触感,她猛打了一个哆嗦,像是有电流滑过了全身。
拓跋渊舌尖轻吮过她的指腹,微深了眸色,“嗯,咸的。”
拓跋九歌触电般的把自己的小爪子给收了回来,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心跳比先前躁动的更加厉害。
“平日里受那么多苦都不叫一声痛的,怎么到我这里,眼泪珠子就不要钱了?”他幽幽叹了口气,又爱又怅的将她脸上的泪水拭去,“都哭成小花猫了。”
“那你还不哄哄我?”拓跋九歌咕哝道,被他碰过的指头在掌心不断画圈圈。
“怎么哄?”
虽知道眼前人是个钢铁直男,但听到这句话,拓跋九歌还是免不得失望,真是……自己都已经死皮赖脸玩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数了,他居然还这么木头!
不!木头都比他聪明!
拓跋渊看着她娇嗔的小模样,心头幽幽一动,拳头握紧了又松开,紧抿的唇藏着隐忍。
罢了……
拓跋渊眼中光芒渐晦,平静无波的眼眸下,隐匿着急湍暗流。
耳畔少女叽叽喳喳的抱怨声回响不断,马车内,一股有些怪异的幽香烟煴而起。
拓跋九歌诧异的看着他手边的云纹香炉,想不明白这个节骨眼上,他为何要点一盏香?
不过,这香的气味好生古怪……好生熟悉……
在什么地方闻过呢?
拓跋九歌下意识想到,不觉意识开始昏沉了起来,脑子晕晕眩眩,脑袋一偏就昏睡在了他的肩头。
拓跋渊叹了口气,看着她昏睡过去的容颜,黑眸里闪过几许狼狈之色。
“以前真不知道,你这般磨人……”
“傻丫头。”
他眼波幽幽一动,几分隐忍几分克制几分慌张,悄悄的低下头,含住她微微嘟起的红唇,呢喃声碎:“……这样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