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化解,有了送信这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面子上怎么都要好看一点。
她不太熟悉封正府里的路线,绕了好一圈才找到太上忘情院,远远的就瞧见听蝉和虎奴在桥头那边对峙。
“你为什么不告诉老娘实情,害我平白无故被主上揍了一顿。”
“我似乎提醒过你。”
“你那是提醒吗?你分明是挖坑让老娘跳!”
“我以前只知道你胯下缺了二两肉,哪知你脑中也没存货。一进府,你就迫不及待给小小姐穿小鞋,你真当主上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虎奴冷笑道,忽然脸色一变,“小小姐。”
听蝉闻言打了个哆嗦,转过头来,“小小姐,你怎么来了……”
拓跋九歌脸色阴晴不定,目光在听蝉身上打量不断,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不是女人?”她刚刚真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听蝉一脸悻悻,难为情的扭了一下,“小人……小人虽是男人身,却是女儿心啊……”
“是太监身。”虎奴默默补刀。
拓跋九歌心里一声:我靠!
她之前居然把一个太监当成了假想敌!
不过……听蝉这样子,任谁也不会把他当做一个男人,不,太监啊!活脱脱比女人还女人!
难怪……小叔叔下手那么不留情呢……呵呵……
“小叔叔在里面吧?”
拓跋九歌深吸了口气,忽然有种神清气爽之感。
“主上这会儿应该正在喂鱼。”
拓跋九歌闻言笑了,也不再和他们唠叨,脚步轻快的跑了进去。
听蝉对着虎奴一阵挤眉弄眼,不幸拉扯到脸上的伤口,疼得直哆嗦。
……
太上忘情院中的布置陈设与摘星城中的忘情院如出一辙,拓跋九歌很快就找到了池塘所在。
以前的忘情院里也养有几条小鱼,不过最后都进了拓跋九歌的肚子。
男人坐在池塘边的桃树下,青衣如黛,眉眼如画,长睫若鸦羽,在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此景甚是好看。
池塘中几尾金色龙鱼不知是吃撑了还是何故,挺着白肚皮在水面上飘着,拓跋渊恍若不觉,还往下抛洒着鱼食。
“你是要把鱼都给撑死吗?”
听到少女的声音,拓跋渊回神,抬头就看到池塘对面,对自己巧笑嫣然的红衣少女。
“歌儿。”他眸光不觉已柔。
拓跋九歌笑了笑,脚下一用力,整个人凭空跃起,朝他而去,至池塘中央时,她身形一顿,直朝水面栽去。
拓跋渊神色一变,飞身而去,搂住她的纤腰,足尖在水面一点,就带着她跃到了岸边。
“小心一点。”他语气中带了几分责怪,丝毫不觉自己手还握在她的腰间。
拓跋九歌靠在他胸膛上,唇角微微上扬,撒娇般的咕哝道:“有你在,我干嘛要小心,反正你会接住我的啊。”
拓跋渊目光微闪,反应过来此刻两人又抱在了一起,刚要松手,拓跋九歌却抢先一步将他推开,俏脸上不带一点眷恋之色。
“喏,我只是来送信的。”
一封信飘到了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