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痛怎么会这么痛?
纪俊贤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尤其是整个胸腔,他痛到无法呼吸,也想不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是正要搭车前往jfk机场,赶回台湾与亲人团聚吗?为什么他的身体会痛到像是快要被肢解了?
这样的剧痛让他恐惧至极,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即将要死去?
不,他不想死!他还有很多事没做,他要跟未婚妻完婚,还要和她一起迎接爱的结晶,可万一
在他离开人世以前,至少要见到未婚妻最后一面,鼓励她勇敢活下去!
纪俊贤越想越悲观,个、害怕自己真的一睡不醒,硬是睁开沉重的眼皮,试图告诉在身旁穿梭的医护人员,但他伤势太重,微弱的音量无法传到氧气罩外,耳朵听着他不懂的医学术语,内心的恐惧有增无减。
再次醒来,他依然疼痛得语不成声,但至少视线清楚多了,他努力转动眼球打量四周,映入眼帘的是母亲的憔悴面容,忍痛吸气发声,连轻微呼吸都让他痛到快断气。
“妈”他气若游丝地轻唤,黑眸因疼痛而眯起。
“俊贤,你想说什么?”郑金凤将耳朵凑了过去。
“小筑叫她来”
“你想见瑞筑?好,我叫她马上搭下一班飞机过来看你!”
庆幸母亲能听懂他的意思,纪俊贤如释重负地轻轻吐气,又忍不住追问:“她孩子好吗?”
“好,他们都很好。”郑金凤猛点头,见他痛苦得表情扭曲,心疼地安抚“被说了,你好好休息,等瑞筑到了,我马上带她来见你,嗯?”
他眨眼表示听到了,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下去!等到她来,鼓励她勇敢活下去
抱着这样的希望,他活了下来,却始终等不到未婚妻到来。
在确定他没有生命危险之后,母亲才娓娓道来,未婚妻之所会选上他,只是因为他长得很像她孩子的生父,但那个可恶的男人一回头,她就迫不及待的、跟着走了,却坚决不肯见他最后一面。
为了那个男人,她就这样走了
她不只欺骗他的感情,就连肚子里的孩子也跟他毫无关系,她的背叛成为驱使他顽强存活的特效药,激励他克服身体的疼痛,恢复的速度连医生都感到惊讶,忍不住想知道刺激他积极复健的动力是什么?
“讨债。”
他面不改色的回答,深幽黑眸瞬间流露的阴驽,让医生不敢再问下去。
某人欠下的情债,他不但要连本带利讨回,还要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滂沱雨幕前,纪俊贤回想起一生中最难熬的时光,熊熊恨意支持他持续骚扰温瑞筑白天打手机、发简讯吵她睡觉,晚上陪班纠缠,深夜有家不回,理直气壮登堂入室,跟她和儿子一起打地铺,存心逼疯她。
温瑞筑快疯了。
他上班时,她不得好眠;他下班后,她更是不堪其扰,为了平息他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她说出当年被准婆婆怎么欺负、差点难产横死街头的遭遇,只换来他不以为然的冷嗤。
但是听他说起差点死于三年前那场严重车祸,靠着恨意和复仇的念头活了下来,看着遍布他全身的狰狞疤痕,她的心蓦然揪紧,泪眼驳斥他母亲抹黑她的可怕谎言,他对亲人的说词和征信社的报告依旧深信不疑,尤其她指控他母亲的恶行,他更是一字不信地全盘否定,并坚持要她偿还所谓的“情债”
原来,当初根本不是他始乱终弃,而是准婆婆恶意拆散两人的诡计!
真相终于大白,温瑞筑懊悔自己遭谎言蒙蔽,竟不疑有他地相信了对方的说法,急忙抱住他,慌乱地说:“对不起,如果我知道是这样不管你妈怎么欺负,我都不会离开纪家”
甩开她的手,纪俊贤恶狠狠地瞪住她“闭嘴!只要一看到你,我就会想起你是怎么给我戴绿帽,怎么跟抛弃你的那个男人翻云覆雨”
他愤怒的模样令她急得哭了起来,再度抱住他,无助地解释“俊贤,小雨真的是你儿子,我也没有对不起你,请你相信我”
“哼,我妈说得没错,你果然想把自己的罪推到她身上!”她骗得他好惨,他不会再傻了!
“我没——啊!”懒得再听她狡辩,纪俊贤反手将她压伏在客厅里的和式桌上。
他怀着恨意而来,做这档事儿自然不想多费功夫,白白便宜了她。
“俊贤,我——”不愿在被误会的情况下与他结合,温瑞筑撑起身子抗拒,可话还没说完,她又被推伏在桌上。
她知道他是想借此羞辱她,但她不怪他,兀自咬唇吞忍。而纪俊贤却不肯放过他,硬是撬开她的牙关,冷笑低语:“我知道你最爱这招,叫出来啊!”“呜嗯!”温瑞筑咬住他的指节,极力压制几欲冲口而出的娇喊。
“唔!不要了。”
他真是恨疯了,连这么变态的话都说得出口。
、他只是想吓唬她罢了,再怎么生气,他也不可能让那小表看他们表演!
帮她穿回睡裤,纪俊贤抱着她回到被窝,下意识将被她咬得淤红的指节贴向双唇,冷魅美眸直盯娇美的脸蛋,俊彦霎时浮现复杂的神色。
自从与他重逢,温瑞筑便深信只要彼此还有爱意,只要付出更多的关心和耐心,总有一天一定能战胜那些凭空捏造下的实情节,重新赢回他的信任。
但事实证明她错了,真的错了。
即便她说破了嘴,得到的回应依旧是话中有刺、看她的眼神有刺,就连要她时,冷漠的碰触都几乎令她落泪。
既然他那么相信母亲,以及那份征信报告,她也勿需留恋,以后他要相信谁,已和她无关,反正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他要怎么恨,她都不在乎了。
她不是没有洗刷冤屈的办法,只是太死心眼,一直不愿走到这一步。
事已至此,她不想再浪费时间争执,决定借重亲子鉴定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即使对方将来极有可能跟她对簿公堂争夺监护权,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天下班后,温瑞筑主动请他到客厅,平静地提议:“请带小雨去你信得过的检验中心做亲子鉴定,证明我究竟是不是荡妇吧。”她垂眼微笑,满不在乎地使用他在争吵中称呼她的字眼。
纪俊贤拧眉不语,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只有一个要求,听说用口腔黏膜和头发检验,跟抽血准确度是一样高的,你可以在那里亲手采样,不过请别让小雨挨针抽血。”
“为什么?”难道那小表和某一集csi犯罪现场的疑犯一样拥有两组不同的dna,否则她怎敢提出这么大胆的提议?
“他的血管很细,又很怕挨针,所以我希望不要抽血。”和全天下的妈妈一样,温瑞筑也舍不得心肝宝贝多受一丁点苦,拔头发就已经是极限了。
纪俊贤不置可否,很快地找上拥有生化硕士学历的好友柯冠博帮忙,带着温雨泽到他任职的某医学中心的检验室取样。
见多了光怪陆离的真实案例,柯冠博一看就觉得这两人有着极为相似的父子脸,他敢拿自己的头当赌注,打包票那孩子绝对是好友的亲生儿子。
但是当柯冠博这么告诉纪俊贤,劝他大可节省这笔花费时,他不但十分坚持,还希望除了收集口腔黏膜和头发样本,也要当场抽血。
既然好友这样坚持,肯定有他的理由,柯冠博没再多说什么,亲手拔下温雨泽的头发,和沾取足够的口腔黏膜细胞之后,通知护士前来采血。
“叔叔,我不要打针。”一看见尖锐针头,温雨泽当场垮下小脸,大颗大颗的眼泪立刻从那双和生父如出一辙的深邃黑眸中滚落,连护士都觉得不忍,但顾客坚持要抽,她也只好照办,迭声哄着哭闹不依的孩子,最后总算完成。
给完自己的样本,再次跟好友确认以最急件处理,纪俊贤随即牵着嚎哭的温雨泽离去,没有一句安慰或是疼惜的拥抱,只有一堆在便利店买的点心。
身为母亲的温瑞筑很快就发现纪俊贤并没有遵守约定,温雨泽的肘弯处留有非常明显的一片淤血,这令她伤心又愤怒。即使再怎么恨她,他也不该迁怒到无辜的孩子身上,更何况,明眼人看得出他们父子粮长得有多像,为何他就是不肯相信她的清白?
夜里,温瑞筑抱着熟睡的儿子,对幼小的他所受的委屈十分不舍,忍不住流下眼泪,无声地哭泣着。
她是在哭什么?那点淤血有什么好心疼的?她就那么爱孩子的生父吗?
纪俊贤握拳的手在颤抖,他好气哦!既然当初要赖给神似孩子生父的他,为什么就不肯干脆爱上他算了?背对着他在被窝里偷哭想念那个抛弃她的男人会比抱着他宣泄情绪更好过吗?
被她骗得那么惨,他应该要恨透她的,竟然到现在还痴傻地渴求她的爱?
微颤的大手搭上肩膀,温瑞筑立刻抖肩甩掉它,顾忌儿子就睡在身旁,她仅以不悦的瞪视警告,发狠猛咬他的唇和试图抑制她的大手,结果弄得血迹斑斑。
对纪俊贤来说,这点痛根本算不了什么,代替言语的肢体拒绝才是令他伤心失控的主因。
挣扎中,他毫不费力的占了上风,将她稳稳地压在身下,用受伤的唇缓慢而亲柔的逗吮,即使知道她忘情回吻时会有多痛,他也甘之如饴。
他好恨!她欺骗他的感情,害他心碎流泪,她对他的坏,根本不配得到他的温柔对待,可为何只要一碰到她就没了骨气,不顾自身痛苦努力取悦她?明明可以理直气壮对她为所欲为,却怎么也狠不下心索讨情债。
最可恶的是,她一次又一次否认过去所作所为,声泪俱下的控诉准婆婆的恶意抹黑,他的心竟然动摇了,不仅开始怀疑征信报告的真实性,还想着倘若亲子鉴定证实他们却为父子,他就要带她回家与母亲对质
不对,这一定是因为今晚还没要过她,他才会拼命讨好她的念头,所以,只要赶快做完就不会发神经了!
“唔”若即若离的轻吻是催化热情的助燃剂,烧尽愤怒的武装,也令温瑞筑失去坚持,不甘心地用力回吻,蓄意惩罚他。
她一定是疯了,否则她怎会忘了过去的创痛,任这个伤她至深的男人将她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对她一再为所欲为?
他辜负她的信任、深信有心人恶意捏造的谎言,动辄对她言辞羞辱、压根不愿相信她的解释、不在乎她的眼泪,害她心痛又无奈。
他认定儿子是她yin乱的证物,只肯让小雨叫他“叔叔”从不肯拥抱亲吻孩子,还狠心强迫一个怕打针的孩子抽血检验罪状多到说不完,可为何她却无法恨他,甚至抗拒不了诱惑,放荡地在他身下娇喘迎合。
爱上他,让她失去好多东西,放下掉也恨不了,深陷自我嫌恶的无间地狱不可自拔
“不可以!”意识到下身赤luo,双腿也被挤得大开,熟悉的精壮男体置身其间,急切调整结合的角度,温瑞筑猛然惊醒,反射性的握住他胯间的硬挺,惊喘的说:“我已经连续吃了好几天的事后丸,药师说这种东西不能多吃,求你别害我”
纪俊贤无意强迫她,不过被那双冰凉小手突然握住,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你——”他是想
“嘘,别说话,握紧我。”
温瑞筑猝不及防地轻吟,来不及说出口的拒绝被他全数吞噬,唇舌亦遭占据,温柔得令她难以抗拒,但
“不要,会吵醒儿子。”她撇开头,以为他会抱着她转移阵地,抬眼却见他直瞅着自己。
“那小表睡得跟猪仔一样,有什么好怕的?”纪俊贤将她定在身下,一脸阴惊地问:”要是我和他同时掉进河里,你会先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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