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门内,灶房之外。
此刻,正有着两波人互相对峙着。
那站于灶房前的一群人,赫然便是叶蓿凝、周薇以及南凌禹等人,而在他们的对面,站得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与叶凉有所旧仇。
早就等着踩踏叶凉的棋宗之人。
“周薇师妹,叶凉早已死于古墓之内,你又何须为了他,如此苦苦支撑这破烂灶房呢?”
棋宗众人之前,棋闽如翩翩君子,着一身水墨白衫,儒雅而立,那所言所语,温和而高雅,谈吐不凡。
不知者,还当真以为,他是在为周薇着想。
面对他的所谓劝语,周薇那褪去几缕稚气的尖俏瓜子脸上,盛怒满满,坚而不退:“棋闽,这灶房只要有我周薇一日在,你就休想踏入半步!”
“唉...”
棋闽状似无奈的摇头感慨:“看来,周薇师妹当真不明我良苦用心啊。”
他转而看向南凌禹、上官璃等人,道:“那么,各位亦是要与周薇师妹一般,与我棋宗死磕到底了?”
闻言,那站于棋闽身旁的麒幕,跨步而出,对着南凌禹劝语道:“南凌兄,你我本为挚友,所以在此,我劝你一句。”
“还是加入棋宗的好。”
他目光扫过周薇、上官璃等人,不屑而语:“何必死跟着这么一批无背景无依靠,甚至还未有多大感情的新生子弟,自取灭亡呢?”
于南凌禹,无论是天赋实力、背景势力,皆是不弱,麒幕自然是想要拉拢为上。
“麒幕。”
南凌禹身躯笔直挺立,面无半点波澜:“我南凌禹自视甚高,自认阅人无数,从未出差错,可却偏偏看走眼,小瞧了你!”
“哦?”
麒幕还以为他是跨自己,笑语道:“南凌兄此言何意?”
“我当真未有发现,你是个如此虚与蛇委,卑鄙无耻的墙头草。”
南凌禹言语直白凌厉,未给其留半分颜面:“这等卑劣而又恬不知耻的你,又有何资格称为我的挚友?又有何资格,来劝我!?”
其实一开始,麒幕是跟随南凌禹一同加入的灶房,并在周薇等人的配合下,彻底树立起灶房的大旗,开始广收人员。
而由于南凌禹和周薇这两大妖孽新生的支撑,这灶房一时间还当真是风头鹊起,大有与老势力一争长短的趋势。
只不过,一年之期一过,从老弟子可与新生弟子约战开始,棋宗便开始对灶房进行全方位的打压。
久而久之,灶房声势不再,再加上其它一些势力的落井下石,灶房渐渐人人自危,不少人开始有些心生动摇。
这种危局,在麒幕带着一批人背离灶房,投靠到棋宗之后,终是达到‘鼎盛’。
最终非但导致了灶房人心分崩,退者众多,还使得许多势力看得棋宗得了大便宜后,纷纷站出,想要瓜分灶房。
所以,可以说麒幕便是压垮灶房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此他怎能不恨!?
面对南凌禹直白的呵斥之语,麒幕气得面色涨红。
想来,若不是忌惮南凌禹的实力,以及其背景,他早已喊人上前,群战于南凌禹了。
“南凌师弟。”
棋宗众人旁,一名着一袭黑色长袍,面容惨白却透着诡异的娟秀,好似女人般,有着尖俏脸颊的男子,静坐于石岸之处。
他那一袭黑袍,凌乱却不失韵,整个人,在那零碎的披肩长发衬托下,显得有几分别样的萧瑟、阴桑。
最为诡异的是,这男子的身上这环绕着一条好似巨蟒般粗壮的灰白毒蛇,那是一条真正的活物毒蛇。
那毒蛇吐着信子,环绕于他的身躯之上,踏空盘踞于他的头顶,那蛇头挺立,蛇眸如看着猎物般,嗜血的望着周薇等人。
面对着男子的喊语,南凌禹脸面凝重,道:“不知曹臻师兄,有何指教?”
对于这曹臻,他是不敢如对麒幕般小觑。
要知道,这曹臻自身实力可是达到了生府中期,最为重要的是这曹臻背后,所代表的势力是洛水门百强榜,榜上有名的囚荒阁。
囚荒阁的阁主迟昂,更是整个东脉洛水门,前十强的高手,实力强悍至极。
有此等背景,任谁都不敢轻易小觑,何况他们才组建一年的灶房?
“指教不敢当。”
曹臻抚摸着那柔软的蛇身,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诡秘的笑意:“我只是想给你和周薇师妹,等众灶房子弟,一个很好的建议。”
虽然不知道曹臻究竟耍什么把戏,但南凌禹还是忍着心头波澜道:“还请曹臻师兄明示。”
“我的建议就是...”
曹臻笑着的难看,更有些渗人:“你们灶房子弟统统归入我囚荒阁。”
“只要你等成为我囚荒阁子弟,那这洛水门内,便无人可欺得你等。”
他笑着手搭膝盖,痞而阴森的看向南凌禹和周薇等人,道:“你们觉得如何?”
灶房子弟听得他的话语,一个个开始窸窣言语起来,显然对此事有些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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