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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儒冷冷道:“我去去就来。”就不再理他,径直走到姜小白的身边,道:“师父还有何事吩咐。”
姜小白便让他耳朵贴过来,小声道:“刚刚我不方便说,你记住,此人的剑法虽然看着无懈可击,其实是以虚遮实,虚招多,实招少,基本是九虚一实,此人练剑急于求成,只在乎表面缝合,实则内劲不足,如同一片浅海,虽然看着波澜壮阔,别人以为是深不见底,其实只要你找准位置,就可以一探到底。我之所以让你上,是因为你的刀快,可以在虚实之间快速切入,将他一举击破。”
陈静儒点头道:“静儒也是这样想的。”
姜小白道:“切记不可轻敌,嘴上轻敌可以,但心里万万不可以这样想,骄兵必败!”
陈静儒点头道:“师父放心,静儒会小心的。”
姜小白瞥了一眼雨雄,生怕被他听见,又把声音放小了些,细若蚊吟,道:“实在打不过,千万不要勉强,该投降就投降,反正师父的脸已经丢过一次了,不在乎多丢一次!”
陈静儒知道师父是在关心他,师父是个要脸的人,把脸看得比命还重要,但为了他,却连脸都不要了,动容道:“师父放心,只要静儒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允许任何人践踏师父的尊严!”生怕师父再劝,转身就决绝地走了。
姜小白就知道他的性子还是太傲了,还想叫他回来再劝劝,又怕被雨雄听到,只得长叹一口气。
雨雄就坐在他的身边,这时说道:“其实我已经听到了!”
姜小白吓了一跳,难不成他长着驴耳朵?就觉得难为情,嘿嘿一笑,道:“你别误会,我只是舍不得他!”
雨雄道:“我没有怪总郡主,其实我也就是刚败下阵时,心里一时接受不了,众目睽睽之下,羞愧难当,现在静下心来想想,命还是比脸重要!”
姜小白就竖起拇指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雨雄道:“我虽没有见过总郡主使过剑法,但从总郡主刚才那番话,我知道总郡主的剑法造诣一定非同小可,竟一眼就可以看出向无敌剑法的弊端。其实打到最后,我也是看出来了,只是终究晚了一步,如果再来一次,我必不会输。”
姜小白道:“所以说,我们是一个整体,只是分工不同而已,你走第一步,静儒走第二步,如果赢了向无敌,你也是居功至伟,没有你,静儒没有一点赢的希望。”
雨雄叹道:“可是小陈兄弟的修为终究是低了许多,也不知能不能顶住?”
姜小白道:“修为低有修为低的好处,至少可以让对方轻敌啊!”
陈静儒这时又走到向无敌的面前,向无敌笑道:“遗言交待完了吗?”
陈静儒淡淡道:“出剑吧!”
向无敌不屑道:“我先出剑,我怕丢人,还是让你表现一下吧……”
陈静儒知道此人傲慢,必不会先出剑,等他“吧”字刚说出口,鱼欢刀已经出鞘,如光似电,就劈了过去。
两人相距不远,此时向无敌的剑还没有出鞘,甚至话还没有说完,还准备说完以后再哈哈大笑一次的,现在完全笑不出来了,对方就跟土匪一样,一点都不懂礼貌,最起码让人把话说完啊,一句话说了半截的感觉,就如同上厕所时硬生生地用肛门剪屎,太难受了。
仓促之下,连忙拔剑相迎,可对方的刀实太快了,单纯从速度来讲,竟一点都不比他金斗七品慢。若等他把剑拔出来,黄花菜都凉了,剑只拔出来一半,刀已经到了眼前,连忙一手拿剑一手拿鞘就挡了过去,就听“砰”地一声,刀就砍在了剑鞘上,剑鞘裂为数瓣,若不是鞘里有刃,一刀就要把向无敌劈成两段,把他惊出一声冷汗。
虽然侥幸逃过一劫,模样却极为狼狈,没有一点七国第一金斗应有的风范。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他现在已经把自己当作七国第一金斗了。
自从陈静儒上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心里格外期待,甚至比雨雄上场还要期待,都想看看清凉侯的这个徒弟究竟有何能耐,区区金斗三品也敢如此嚣张?
当陈静儒第一刀砍出,所有人心里忍不住都暗赞一声,好快的刀法!这清凉侯师徒果然不是夸夸其谈之辈。
向无敌刚做了七国第一金斗,就被人在脸上抹了黑,顿时恼羞成怒,反正剑鞘已被砍碎,倒省得再拔剑了,趁着刀上的反弹之力,快速后退两步,长剑终于有了回旋的余地,大吼一声,就扑了过来,又把剑舞得风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