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伸出手,手心里还握着一个酒瓶。
地上东倒西歪的倒着二三个空的红酒瓶,空气里飘荡着淡淡的酒香。
毕连城走过去,半跪在床上,伸手碰了碰毕来的肩膀:“毕姐?你醒醒。”
女人的头发披散开来,像一洼水藻,发丝间隐约露出半张醺红的小脸,吐息间,淡淡的酒气扑到他的脸颊。
这是他从来没见的毕秋,落寞而娇小,所有的强势和张扬褪去,不过只是一个小女人而己。
毕连城俯下身,静静看了她一会,然后将手从她腰间探进去,轻轻将她翻起来。
她那么轻,简直像只小猫,被他轻而易举的就抱了起来。
毕连城抽手去拿枕头,毕秋的脸埋在他的颈窝间,吐出的气息让他发痒,他挪用一下头,转头去看她。
她白皙的小脸被酒醺的发红,长长的睫毛覆下来,像两排羽扇,饱满的唇微张,露出雪白的贝齿,隐约可见小小的虎牙。
睡衣的边缘卷起,雪白的肩头圆润而光滑,笔直的锁骨一直滑入睡衣之中……
这副样子简直就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毕连城的动作停了,毕秋在他的怀里轻轻的呓语,薄唇一开一合就像种邀请,他不禁将头低下去……
猛的,一只手扼住他的脖子,将他从床上提了起来,重重的向外面贯去。
毕连城被甩到墙上,后背重重着地,猛的咳嗽起来,不由的抬起头,眼里一抹愤怒,却在触到来人时,神色猛的一变,转为一抹无辜。
“咳咳,南哥,你误会了,我是想帮毕姐换个枕头……”
南黎川站立着,身子如挺拔的剑,刀削般的轮廓上一双深遂的眼眸此时如薄冰般让人心悸。
他开口,声音如地狱里传出一般:“她不是你能碰的人!”
毕连城从地上爬起来,手捂在胸口,一脸歉意:“南哥,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是来给毕姐送饭的,可是一进来就发现毕姐喝醉了,我这才……”
“这种解释对着媒体说吧,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毕连城点点头,埋着头从房间里退出去,不多时,门外传来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南黎川垂下头,目光从地毯上的空瓶一路扫上去,在触到女人睡衣下裸露的皮肤上微微俯身,将睡衣提了上去,然后轻轻将她抱起,安置到柔软的枕头上,最后才在她身畔坐下。
他接到江离然的信息,卫梓馨的事件有了进展,而且顾永己经将卫梓馨接了回去,他就猜到他们也许会来找毕秋,可还是来晚了。
只是他没料到毕连城竟然如此心急,连之前的铺垫己久的伪装都不要了,如果他再晚来那么一会……
想至此,他心里又升起愤怒。
这女人倒底有没有一点警惕心?房门不关就敢让自己酩酊大醉,她对着他的防备心都哪去了?
她难道不知道以她的身份,有多少人对她虎视耽耽?她简直就是通向成功的一条捷径!
毕秋突然嘟喃了什么,南黎川俯身,听到她说着什么不要了……
南黎川见不得这屋子里的酒气,正想起身将地毯上的空瓶子收拾了,衣摆突然被人扯住。
他回过头,女人依然紧闭着双眼,但小手却有意识一般不让他离开,他再次俯下身:“醒了吗?”
问完自己都觉得可笑,这么多瓶酒下去,怎么可能清醒?
毕秋微红的小脸像染了一层枫色,双唇微抿,不知梦到了什么,唇畔一抹委屈的神色。
只是小手死死抓着他,怎么都不肯放。
他试了几次,只好再次坐下来,用力忍受着这屋子里刺鼻的酒味。
毕秋将头往他的腿间拱了拱,直到抱住他的腿才算是安静下来,他看了她一会,伸手将她汗湿的发撸到脑后,女人巴掌大的小脸完全露了出来。
紧闭的睫眼下,秀气的鼻尖上有一些汗,衬着一张小脸白里透红。
他静静的看着女人的睡颜,手指有意无意的点着她的脸。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如此的有耐心,即使是陆佳佳,责任之外他也没有更多的关切,可是遇到毕秋以后,他的生活就被她搅的一团乱。
从来不喜欢插手闲事的他一次次的为她打破底线,甚至为了她得罪多年的好友江离然,接受她的提议进入他不喜欢的圈子,一次次的帮她收拾着烂局……
也无怪乎江离然感觉奇怪,连他自己都无法全然的梳理好自己的心情。
只是放不下,看不得她受委屈被人欺负,不想看到那张明艳自信的脸上染上失意和伤心……也许有人会认为这是爱,可是他并没有想要全然的拥有她,甚至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的爱情。
手指在她的脸上滑动,不知不觉间,指腹来到她的唇上。
他目光微沉,想起之前毕连城拥着她的画面,喉间一哽,慢慢俯下身去。
双唇压上对方的柔软时他自己也为之一震,继而脑中响起一个声音,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教训她的不谨慎和疏忽,即使不是他也会有别人,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自己来。
女人的唇柔软而香甜,唇间还泛着淡淡的酒香。
她柔顺的躺在他的腿上,乖巧而依赖的将她的柔软展现在他的面前,简直就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南黎川微睁着双眸,气息绵密而平稳,手下却微微用力,掐着她的脸颊让她的唇微张。
他的舌探入,带着一丝薄凉,却在触到她的柔软时变得温柔而蜷蜷,。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手指擦过她的唇,平稳了一下呼吸,起身走去浴室。
……
第二天一早,迎接毕秋的果然是难忍的头疼,她坐起身,腰疼,头疼,胃疼,简直分分钟想暴走。
房间的门关着,地上的空酒瓶不知去哪了,床头摆着一杯水,下面压着一张纸片:“醒了给我电话。”
看那遒劲的笔力就知道是南黎川,毕秋想不起昨的事,猜测南黎川可能中途来过,伸手拿过水杯,喝了一口又愣住,因为那水里加了东西,酸酸甜甜,却奇异的平息了她胃里的难受。
毕秋将整杯水喝光,这才想起南黎川的纸条,摸到手机,给他打去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秒就被人接起。
“醒了?”男人的声音沉着悦耳,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她揉着太阳穴,吱牙咧嘴:“你昨天来过了?”
“换洗的衣服在床头,二十分钟后我去接你。”说完,电话就被人挂了。
毕秋愣了两秒,这才看到床头摆的整整齐齐的衣服和裤子。
她闻了一下自己,没味道也让她闻出了臭味,只能扶着老腰去了浴室,等她洗好再出来,南黎川的人己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
毕秋只看到一个宽阔的肩膀。
“你刚刚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你要接我去哪?”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慢吞吞的挪过去,走到面前才发现他手里拿着昨晚顾永扔在茶几上的照片。
一瞬间,昨晚的回忆全都涌上心头,她伸手就要去夺,下一秒,又吱牙咧嘴的停住:“嘶~别看。”
南黎川将照片扔到桌上,声音平静自然:“我和你说一下行程,首先是去中医馆看腰伤,大概需要一个小时,然后去kreea,二个小时后,我们会回到公司,午饭一个小时,接下来的时间我们需要对剧本进行最后的较对。”
毕秋终于把自己扔到沙发上,闻言,小脸有些纠巴:“你这口气好像我秘书。”
“有疑异?”
毕秋摇头,哪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