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放下,她们的好格格,总算回复了从前的模样。
“到底怎么回事?都过了好几天,赫扬怎么还不进宫向皇阿玛提亲?”昭谕已是满脸不耐,烦躁的在公主殿里走来走去。
“不行,我得出宫去看看。”再也忍不住,她决定自个儿上一趟赫远王府,去瞧瞧赫扬在忙些什么。
然而,就在她唤来宫女为她梳头时,外头突然传来通报。
“禀告公主,赫远王爷在一刻钟前进宫,现在正在皇上的御书房里。”
正在装扮的昭谕一听,双眼一亮,欣喜的低喃“赫扬进宫了?他定是来向皇阿玛提亲的。太好了,我得去听听皇阿玛答不答应”说着,她急忙站起身,让人摆轿往御书房而去。
但来到御书房后,她并非由正门进入,反而绕到御书房后方,一个她幼时无意间发现、能将里头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隐蔽之处,蹲下身偷听着。
“赫扬,你来得正好,朕正要问你这尊卧龙是出自谁手?这人雕功实在了得,将木头刻划得栩栩如生宛如真龙,是朕这回收的寿礼中最满意的一件。”
闻言,赫扬勾起笑“皇上,出自谁手您很快就会知道,臣今儿个来,是有件事要请您帮忙。”
这尊卧龙,可是她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精心雕刻的,而他却在她完成的那一日,将她给赶走了
想起那日茗晴被赶出府时掌心不小心划下的血痕,赫扬的心狠狠一抽,又疼得不得了。
“哦?”本是负手观赏眼前卧龙的皇上闻言回过身“什么事?”
“臣想请皇上赐婚。”
“赐婚?”皇上挑起眉,不解的说:“朕不是才赐了个妻子给你吗?怎么又要赐婚?”听说这小子先前还因为平白无故多个妻子,闹了好些日子的脾气呢。
赫扬脸上的笑容更甚,沉声又说:“皇上赐的妻子,臣在前几日已经将她休离了。”
“休了?”皇上一怔,皱眉“这事你怎么没先禀上来?”这桩婚事好歹是他这个皇上指的,岂能容人说休便休,这么一来,他的颜面何在?
赫扬佯装讶异,诧然的说:“皇上,这事您不知情吗?”
“你擅自休妻,朕怎会晓得?”皇上拉下脸,不悦的说。
“皇上怎会不晓得?”赫扬反问一句,下一刻,他脸上的惊诧已不在,也没了方才的笑容,有的只是一抹冷然“这事可是皇上的宝贝女儿——昭谕公主的主意。”
“昭、昭谕?”皇上一听傻了,原本拉下的脸浮上一丝尴尬。
昭谕对赫扬的喜爱他不是不知,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更何况赫扬曾向那莲太后放过话,要是让他娶昭谕,那么他就会离开大清,连同他在大清设下的商号、银库也会一并带走。
这当然不行!赫扬可是大清第一皇商,手上的金脉比起国库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没了他,那大清就会像断了条腿举步维艰,因此,就算宝贝女儿再怎么想嫁给赫扬为妻,他也不敢应允,就怕真影响国家的命脉。
“咳、咳!”既是自个儿女儿的主意,皇上自然不好追究,咳了两声便算带过,仿佛没事般又问:“那你想要哪家的姑娘?朕再为你指一个便是。”
听到这里,躲在御书房外的昭谕心跳加速,一双眼闪闪发亮,透过窗棂,她偷看着赫扬神采飞扬的俊脸,等着自己盼了好些年的时刻到来。
“臣恳请皇上赐与”赫扬顿了顿,茗晴羞涩可人的脸蛋浮上他心头,令他扬起笑容,朗声说:“云南泓瑞王爷舒穆禄•瑞尔撒的二女儿——舒穆禄•茗晴为臣的妻子。”
“好,朕答应你。”只要这小子别把女儿的任性算在他头上,要他允几个都成,可是这姓氏怎么有些耳熟?皇上皱着眉又问:“舒穆禄?那不是”
岂料,皇上话还未说完,御书房的门便让人给一把撞开,冲进来的是一脸怒气的昭谕。
她笔直走向赫扬,指着他尖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忘记你答应我什么了吗?”
“当然没忘。”赫扬冷笑道:“我不是按你的意思,把她给休了?”
“你还答应要娶我过门!”昭谕又说。
赫扬脸上的冷笑更大了,他轻声说:“你想清楚些,我是答应休妻,可没说过要娶你!”
“你!”昭谕气得浑身发抖,仔细一想,这才想起他的确没说过会娶她,只答应她要休妻。忍住气,她来到他身旁低声说:“你不怕我告诉皇阿玛吗?如果你现在向皇阿玛说你要娶我,那我一个字儿也不会说,否则,你别怪我把代嫁一事告诉皇阿玛。”
她的威胁让赫扬眼底闪过一抹寒光,俊颜沉了下来,寒声说:“要说你就去说,我赫扬这辈子最恨被人威胁。”
上回是为了保全茗晴,他才暂时隐忍,作戏敷衍她,而这回他没必要再受这个任性公主的牵制,因为皇上刚才已答应赐婚,所有的事都会在今天解决。
昭谕气炸了,整个人抖个不停,瞪着他恨声说:“好!既然如此,我就让那个女人死!”
一旁的皇上压根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知一转眼,原本气得跳脚的宝贝女儿突然朝他走来,对他哭诉起来。
“皇阿玛,昭谕有件事要告诉您,这是件严重影响您威信的大事”
听着昭谕边哭边将代嫁一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赫扬的脸色除了冷,还是冷,而皇上的脸色可就不怎么好看了,龙颜沉下,震惊不已。
“皇阿玛,那女人犯了欺君之罪,损坏您的威信,视皇家律法为无物,您快下旨把她抓来,将她处斩!”
听完她的话,皇上即使脸色难看却没大怒,而是沉吟了会,看向赫扬沉声问:“赫扬,昭儿说的可是真的?”
毕竟是一国之君,就算公主是宝贝女儿,皇上也不会只听片面之词,自当得问清事实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