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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父亲在医界的人脉,她这条路走得很顺遂,一入医学系便是众星拱月的小鲍主,每个人争相吹捧她,和她站上关系,期望得到她父亲的提拔。
她被捧得高高在上,骄矜自满是难免的事,因此养出我行我素的公主病,别人的存在全是配角,她是唯一的女主角。
端庄的外表只能骗骗对她不熟的人,优难的假象下是十足的任性,和她相处过便可看出。
“你要学着不是每件事都能顺你的意,挫折才能使你成长。”他捉起她手臂,亲自送她出诊间。
她反手握住他的臂胯。“你会不会去,给我一句话。”
柳清羽面色冷然的捉下她的手。“不去。”
“你你就这么不想和我扯上关系,我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让你一见到我就没好脸色。”她恼怒于他的无倍,忍不住扬高声音。
“你无故闯进诊间行大小姐特权就是对的吗?要不是刚好没有病患,你无疑是蔑视我的工作,我是医生,并非你养的狼犬,由着你呼来唤去。”她的无礼行径已超过他容忍范围。
听他冷言教训,文玉笙虽有不快,但并未表现出来。“我改进不就得了,你千么非让我难堪不可,今晚你得来,我等你。”
说到底,她还是不许别人说“不”
“你真的要我去?”他目光深沉,隐合深意。
一见他似有转圜余地,她小乌依人地朝他一靠。“少了你就无趣了。”
“好,我会去。”如果这是她的目的。
“真的?”文玉笙喜出望外,笑得满脸甜蜜。
“是。”她可以慢慢等,相信是一个大惊喜。
“羽,你是我永远的最爱,我爱你,爱到地老天荒。”她飞快在他左颊一零,无比开心的像只花蝴蝶飞走。
永远的最爱?
爱到地老夭荒。
她居然还吻了他?!
紧紧捉柱手中的笔,夏向晚十分用力的扭转,似乎和谁有什么深仇大恨。
“夏医生,谢士弘小弟弟的病历呢!”柳清羽藉词碰了碰女友的手,透过镜片的眼直直地盯视她每一个表情。
有些赌气地拨开,她用眼角余光一扫。“柳医生要不要先擦掉脸上的口红印,我们是医生,不是酒店小姐和客人,要是让病患家属瞧见,误会我们有什么就不好了。”
女友吃醋是好事,表示她是爱他的,但是他在心里苦笑。“你来帮我擦,我自个儿瞧不见。”
“我帮你擦?”她神色愕然。
“不是你还有谁,我手心可没长眼睛。”见到她的呆相,他忍俊不禁。
“喔!湿纸巾”她被动地动了下,偷偷瞪了男友一眼。
“我来擦、我来擦,用酒精棉布消毒是我的专长。”miss张十分兴奋,抢着替心仪对象擦脸。
想当然耳,这份专属权利是留给心爱女子,哪由得旁人占便宜,柳清羽不着痕迹的档开护士的手,将整盒纸巾放在女友手上。
他仰起侧脸,让她擦拭不易脱妆的口红印,说实在的,还真有点痛,她简直是用搓的,他可以感觉到脸皮快被搓破了。
“柳医生,那个把我们当稻草人忽视的女人是谁。”miss张心疼他红了一大片的左脸,暗暗埋怨实习医生的粗鲁,好好一张俊颜搞成关公脸。
不过她也很高兴,夏医生越粗暴就表示他们两个不可能有峻味,自己的机会就变大了,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毫无女人味的男人婆。
“院长的女儿。”他回琴的同对也是在向女友解释,他和文玉笙之间真的没什么。
“文院长的女儿呀!怎么长得一点也不像,连个性都天差地别。”一个是好好先生,和善亲切,一个是眼高于顶,目中无人。
肯定是基固出了问题。
“不过我很好奇,你和文小姐是什么关系,你们在交往吗?”
柳清羽看了眼正在丢垃圾泄愤的人儿。“不是,她是我医学院学妹。”
“可是,她刚说什么永远的最爱,爱你爱到地老天荒,听起来好像跟你交情匪浅。”这种话也敢说出口,真是不害燥。
“纯粹是玩笑话,留美回来的向来大胆直言。”他以洋派作风解套。
miss张还是心有疑惑,想探知内幕。“她真的不是你的女朋友?”
“绝对不是。”他断然否认。
“然不是你的女朋友,那怎么可以乱亲人,这里是台湾耶!并非作风开放的美国。”凭什么亲她的偶像,无耻至极。
“她算半个美国人。”一个自我主义的人。
“那我也”她面露喜色,也想偷亲。
柳清羽凝目表态“我有女朋友了。”
“咦!”
她顿对石化,一颗心碎成千万片,欢欣笑意转瞬破天。
“扁着一张嘴多难看,你要问什么尽管问,我把自己摊在你面前。”
夏向晚听而不闻,鼓着腮帮子直视前方,小小的嘴儿抿成一直线,不看人也不开口,一座雕像似的。
她的确在冒火,但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理由生气,所以不吵也不闹,独自消化满肚子的气愤和酸味。
谁都有过去,他活了三十二个年头,有过两、三段感情也是正常的。
只不过过去式变成现在进行式,那就不是她度量小,敌人都杀到门口了,还要她无动于衷吗?
“夏医生,你需要做心理格胸,我刚上完情绪管理课程,正好能帮你加以辅导。”没她的啥呼声真是安静,很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