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惊吓的抬头,到底是被冬瑶的气势所摄,吞吞吐吐地开口:“是….是二房的王氏,是她派身边的嬷嬷找到奴婢,但奴婢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求小姐开恩,求小姐开恩。”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凄楚。
宁墨笑吟吟地看向她,脸上的表情并未因她的话而有所变化,声音如常地开口:“你确实什么都没有做,她们无非是一开始让你将那黑色的冰丝锦收起来,
但又时不时的拿出放在楚衣的身边,顺便观察它的反应,对吗?”
石榴听着宁墨与事实无异的话,看着她那张笑容灿烂的脸庞。
大脑一片空白,脸上的表情极其难看。
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刹那间,她似是已经看到自己的结局,心中是前从未有的绝望。
“行了,你不必再说,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不过你放心,我并不想杀你,杀人的事可不好玩。”宁墨淡淡地出声。
“奴婢多谢小姐,请小姐给奴婢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奴婢以后再不会听信她人的吩咐…”一瞬间,否极泰来,石榴那颗似乎静止的心有了些许的跳动。
“先别急着谢,本小姐可是有件事想要吩咐你去做,是死是活,全看你自己了。”宁墨打断她的话,淡然地开口。
“小姐的意思是?”石榴小心翼翼地询问,生怕多说一句丢掉着得之不易的机会。
“莫要着急,我知道你与二房那馨姨娘身边伺候的丫鬟桃香可是旧相识了,你若与她的感情再进一步,我怕是会更满意的。”宁墨似笑非笑地出声。
“小姐,奴婢不敢欺瞒小姐,奴婢与那梅香过往确实不错,但后来发生了龃龉,这……”
石榴十分为难的出声。
“那是你的事情,我已经说了,死活掌握在自己手中。”宁墨摆了摆手,轻声道。
“是。”石榴怯生生地应答。
“对了,我刚忘了告诉你了,你的孩子我已经派人将他放在了别的地方,至于在哪里,我一时半会倒也想不起来。
不过你若将我交代的事情办成,我一高兴,怕是准能想到。”
闻言,石榴身子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忙不迭地开口:“奴婢遵命,定不负小姐所托。”
“嗯,下去吧。”
“是”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冬瑶忍不住地冷哼两声,随即疑惑地对着宁墨出声:“小姐,依着石榴所说,奴婢有一事想不通。”
“你是想问王氏为何在第一时间便知道那冰丝锦会落到煜儿手中?又是在何时在那冰丝锦上下了毒?”宁墨弹了弹袖口出现的褶皱,似是不经意地开口。
“什么也瞒不过小姐。”冬瑶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松,感叹地出声。
她家小姐总是如此的细心,精准地捕捉到她的意图。
宁墨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直接出声解释:“那冰丝锦本没有问题,是煜儿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闻言,冬瑶似是惊掉了下巴,自从她被小姐带入宁国公以来,便知宁墨对宁煜有着极深的姐感情,任何人不能危害到宁煜丝毫。
故此,宁煜身边伺候的人都是宁墨再三挑选,容不得出一点差错,但现在…..
“小姐的意思是,宁煜少爷身边的人早已经被王氏收买,且手中有了那毒药,只等着寻到机会伺机而动。
而他瞧着宁煜少爷欢喜地从国公手中取得那块黑色冰丝锦,原本以为宁煜少爷自己要留着,便从中做了手脚。
可却没有想到,冰丝锦是为了楚衣特意准备的。
为免打草惊蛇,便想到了此法子,时不时将那带有毒药的冰丝锦拿出来,想要悄无声息地解决掉楚衣。”冬瑶将整个事情在脑中梳理一遍,缓缓出声分析。
“的确如此。”宁墨听着她的推测,那双黑曜璀璨地桃花眸中尽是凉意。
她没有想到王氏的手竟然伸到了这么长,竟然将宁煜身边的人收买,当初她为了宁煜的安全在甄选人手方面没少下功夫,人心果真是最善变的东西。
“真是可恶,那王氏以为自己是谁,小姐,这次定不能放过她。”冬瑶气鼓鼓地开口,那张清秀的脸庞上皆是怒意。
“你放心,她如此上蹿下跳寻求存在感,我便成全了她。”宁墨红唇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声音无波的出声,但那语气里全部都是笃定。
冬瑶听到后,情绪渐缓,由她家小姐出手,那王氏决计讨不了好。
二房。
自从宁丹被送到万安寺代发修行后,王氏忧思成虑,郁郁寡欢回去便病了一场,原本病情来势汹汹,可不知为何,她似是想明白般,一下子又有了精神,慢慢地病也好了起来。
“夫人,虽说你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也不能如此不在乎。”吴嬷嬷一进来,眼看着王氏将手中黑色药汁倒入一旁的盆栽中,出声道,语气关切。
“嬷嬷无需担心,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王氏淡淡地开口。
到底是大病一场,王氏整个人瘦了一圈,原本中等的容貌,因着消瘦,似是凹陷了下去。那眼底浓郁地暗影即使遮盖都还能隐约看到痕迹。
吴嬷嬷听到她如此说,不仅没能松一口气,反而更加地担忧起来。
夫人自从宁丹小姐的事情发生后,给她的感觉越来越怪异。
虽心中作此感想,但面上却不显,出声禀告道:“夫人,墨染阁那个叫楚衣的雪狼已经被墨小姐送走了。
只是她并未有所怀疑,权当它得了怪病。”
“嗯,吩咐人好生盯着,绝对不能对墨染阁的事情掉以轻心,咱们这位大小姐可不是一般的人。”王氏讽刺地出声,那双眼睛是刺骨地寒意。
“是。”吴嬷嬷恭敬地应答,但隐隐却有了担忧。
现在是大房的徐氏掌家,她们在府中各房安排的人手全部变得小心行事,但即便是这样,都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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