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透着淡淡地无力。
此时的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仿佛只是一位同老友畅谈的平凡人。
“陛下莫要多想,那孩子是通透之人,再说那件事若硬说起来,怨不得陛下。
身在其位,谋其政,即便是睿王,也定等理解陛下的不易,这一切都是为了东临。
这世间总是有许多我们不能掌控的事情。陛下的心,他会明白的。”裴老闻言,面上透着不易察觉的惆帐劝解地出声。
“裴老,不必安慰朕,是朕的错,若不是朕一意孤行,疏忽大意,不会酿成无法弥补的大错。”渊帝素来锐利的鹰眸中,染上了一丝哀伤,摆了摆手道。
许是因着他的情绪太过波动,牵动了身子的不适,止不住的咳了起来。
待他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口后,才稍稍有所缓解。
“多思无益,还望陛下保重龙体。”裴老面带忧心,关切的出声。
“无妨,朕的身子朕心中有数,朕还有许多事情未完成,不会允许它出问题的。”渊帝不在意地开口,而后看向裴老出声:“若那孩子有何需要帮忙的,便有劳裴老了。”
裴老不自觉地暗叹一声,都说皇家无情,但陛下同睿王的兄弟情,并未掺杂任何的利益,他对睿王府的信任,别人不知道,自己可是十分清楚。
之所以这般,也许是因为兄弟两人一母同胞,又或许是在那极其艰难的岁月里,两人一同从刀光剑影中走出来。
“老臣遵命,恕老臣直言,那小子,聪明的很,好多时候,连带着臣都被绕了进去。”裴老失笑道,虽表情尽显无奈,但那眸中却是明显的夸赞。
渊帝听他如此说,也似是想到了什么,跟着笑了起来。
若是让其他人看到他此时的模样,定会觉得像是见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两人又将王捷一事大致说了会,裴老便起身告辞了。
马车不疾不徐地行驶,车帘似是被一阵风吹起,又以最快地速度降了下来,回归平静。
“早晚我这把老骨头会被你吓死。”裴老恶狠狠地瞧着对面的人,愤恨地出声,胡须忽闪忽闪。
“为何裴老每次见到我,都会说同样的话?难不成我是恶鬼?”君煦悠哉悠哉地开口。
“你个臭小子,有事说事,我已经根据你提供的证据,将王捷的打入天牢,想必这会已在王府搜出个底朝天。”裴老忍不住地拍了他一下,问道。
“王捷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裴老只管正常审问即可。我特意来此,是听到了一个有关自己的消息,据说今日在朝堂上,是裴老一力主张,让我成为了文赛事的评委。”君煦轻飘飘地开口,话到最后语气加重。
裴老又岂会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无所适从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到底因为没有提前同他打招呼而心虚,不过他都是为了他好,想着便有态度强硬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出声:“此事是一个机会,上次林鹏之事,背后之人究竟如此,还不得知,故此,你不防借着此赛事,好生观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