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琪的书房等着他。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宁琪颤颤巍巍,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一眼看向等在那里的王氏,语气不耐地出声:“我听管家说,你已经在这里等了我许久,到底有何事?”
不等他凑近,王氏已经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酒气,强压下去的火气又不自觉得冒了出来,语气不善地开口:“二爷,真是心大,事到如今,还有心思喝酒。”
其实她不仅闻到了酒气,还有那浓浓的胭脂气,只是话到嘴边,却没有勇气将‘花’字说出来。
宁琪听言,眉心微蹙,不悦地出声:“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什么时候竟学会了如此的阴阳怪气。”
王氏没成想他会毫不留情说出这般话来,以往的宁琪,还有几分心思在她的身上,可自从上次她被闭门思过后,便渐渐地对她越发冷淡。
可真是无情寡义!
“二爷,你可还记得,就在几个时辰前,咱们的丹儿被关押在了刑部大牢,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一点都不关心?”王氏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终究愤恨地质问,话到最后,语气哽咽。
在宴会上,当她听到圣上对宁丹的惩处时,她是想要起身求情的,甚至她都已经做好了与宁丹共同进退的决心。
但是在那一瞬间,她的丈夫,用安抚的眼神看向她,似是在告诉她,放心,无事。
不知怎么,待看到他的神情后,她便鬼使神差的坐了下去,就这样,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宁丹已经被押了出去。
但是她又想起了宁琪,心存侥幸,以为宁琪之所以如此做,便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案。
也许明日,明日她的丹儿便会被完好无损的放了回来。
她如坐针毡的好不容易挨到宴会结束,拼了命的赶回来,谁知道等待她的不是宁琪的解释,而是连他的人影都未曾出现。
直到她几乎都要绝望了,他才一身酒气的回来,若她没有猜错,宴会结束后,宁琪便同朋友去了春风楼。
这让她如何不气,如此不恨。
“哦,你说丹儿啊。你放心,明日我便去求父亲,他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救丹儿的。
不过,你也是,你是怎么做人母亲的,竟然让丹儿犯了如此大的错误。
你知不知道,那恒王自小可是太后养大的,说句大不敬的话,便是圣上都不如恒王在太后心中的位置。”
“二爷,你怎么这样说,丹儿是你的女儿,她是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
今日的事一看便是有人陷害,不是丹儿的错。”王氏不可置信的看向宁琪,厉声道。
“陷害?谁会陷害她一个小丫头,妇人之见。”宁琪一点都没有将王氏的话放在心上,满是不屑的出声。
“是真的,是大房,肯定是他们,是宁墨和徐氏做的。”王氏差点都将之前与宁心雅的交易脱口而出,但是似是想到了什么,竟硬生生咽了回去。
“不会,大嫂向来良善,墨儿又是与世无争的性格,她们怎么会害丹儿。
不可能,若是他们看不惯二房,应该拿灵儿说事情,毕竟丹儿还是嫡女。”宁琪想了想,还是摇头否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