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姨母徐文琪一身淡青色长裙,上面绣有栩栩如生的海棠花,头梳双刀髻,斜插着碧玉挂珠步摇正缓缓地走下来,显然岁月并未苛责她,五官精致,画黛弯蛾,同娘亲一样的杏花眼,黑白分明,明亮澄清。
“女儿见过父亲,女儿不孝,这些年未曾侍奉左右。”徐文琪对着徐瑾彬神情郑重地行礼,语气哽咽地出声。
“都是自家人,何须如此,再说为父身体康健,无需担忧。”徐瑾彬摆了摆手,故作无意地开口,只是那双颤抖的手,却泄漏了他此时的心情。
“好了,姐姐舟车劳顿,咱们快些进去说话。”徐氏眼见着周围被一种伤感的气氛包围,忙打岔出口。
事实上姨母徐文琪只比母亲大两岁,只是她出嫁的较晚,故宁墨比其表弟陈成大一岁。
“瞧我,走,我们回家说,墨儿,都长这么大了。煜儿,也比上次见面身子高了不少。”徐文琪看向一旁的姐弟俩,忙欣喜地出声。
“拜见姨母。”姐弟俩人忙上前一步,有模有样的行礼。
“好,好,姨母有给你们带礼物。”
“咦,姨母,怎么不见陈成表哥呢?”宁煜稚嫩的嗓音响起,疑惑的开口。
“他和他祖父外出了,许是过些时日才回来。”徐文琪含笑开口。
宁煜闻言,俊美的五官染上失望之色,徐文琪刚要说话,便听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表哥,你别伤心,哥哥没有来,不是还有蔓儿吗?我陪表哥。”陈蔓小姑娘豪气云天的出声。
“多,多谢表妹。”宁煜嘴角抖了抖,结结巴巴的开口。
宁墨好笑的看着两人,兀自摇了摇头。
几人边说边进了府中的正厅。
徐瑾彬坐在上首,随即吩咐管家将给陈蔓的礼物带上来,连一旁的宁墨和宁煜也都有其准备的精心礼物。
“听说堂之有可能会接到调令,来都城进吏部?”徐瑾彬开口道。
“夫君的上锋是有透露过这方面的意思,只是并未得到确认。”徐文琪眉梢为凝,出声。
“依我看,此事八九不离十。”徐瑾彬轻轻点了点头,开口道。
“那敢情好,如此一来,姐姐不是就可以留在都城了?”下首的徐氏紧接着出声。
“若如此倒真的合了我的心意,到时候在都城安置所院落。”徐文琪神色也充满了期待,开口,外嫁的这么些年,自己常因为不在父亲身边,而感到愧疚,总在梦里惊吓醒来,生怕父亲有任何的头疼脑热,再加上二弟文宇尚未成亲,心中难免不放心。
宁墨在其旁边,安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姨丈陈堂之是安城陈家最小的儿子,陈家虽不如三大国公盘根错节,但是在安城却也是地方上的贵族。
家中的子弟分布在东临各个州县任职,姨丈本是安城其下的州府,上一世,虽职位略有不同,但是并未调回都城,想着许是重活一世,很多东西也随之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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