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结舌,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了,只是瞪着一双看似很是惊恐的眼睛,只是这般不可置信的模样瞧着面前的阿洛,不知晓如何是好。
还是阿洛出声,给楚河指了一条明路,“当初紫英将师门交予你,不过就是想要让你好好地看着这昆仑山,不至于使他没落了罢了,可不是让你在这里勾心斗角,将昆仑山变得乌烟瘴气的,不是么?”他淡淡一笑,又是轻轻地拍了拍楚河的肩膀,那般淡然的神情,又是含笑的眼神,想来是谁也不会知晓此时阿洛的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的,便是楚河自己也觉得不寒而栗,动弹不得。
虽然阿洛从头到尾也只是如此淡然地说着这些话罢了,甚至说话的时候嘴角依旧是泛着那般一如既往的灿烂的笑容的,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珠玑,让人丝毫没有招架的能力,便是他身前的楚河,都觉得寒气入体,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了阿洛的厉害。
只怕关于阿洛的厉害,却是不止于此的。
他定了定神,然而此时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又是思索了许久,这才终于开口说道,声音虽然已然很是克制住了,却还是带着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栗,“想来是楚河污染了慕染师妹,师妹在昆仑山之中待了这么久的时日,又是楚河一手带大,她为人究竟如何,我自然是再清楚不过,如今既是没有证据证明那盏结魂灯乃是师妹所窃,自然,是要将师妹从牢狱之中放出来的。”他说着这话的时候,是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面前依旧含笑道的阿洛,而只怕除了如今的阿洛,谁也不曾瞧见过楚河面上如此僵硬的神情。
“这般,不是很好么?”阿洛又是笑着,全然是一副很是开心的模样,似乎方才从来没有笑里藏刀地威胁了楚河一般,而楚河却是这个时候终于意识到了面前的少年的可怕。
正是如同阿洛所言,很快就有人到了牢房之中,说是要接了慕染出了牢房之中了。
慕染心头一颤,她知晓如今自己身陷牢房既然是楚河有意为之,而如今在这昆仑山上,一切都是以楚河做主,他先前来瞧了自己的时候,显然没有打算将她放出去的,更何况自己还是因着楚河的设计才入了这般陷阱,他不可能会如此轻而易举地就放了自己出去的。
一想到这里,慕染不由得柳眉微蹙,似乎她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这是楚河一下子良心发现,还是她已然是落入了更深的阴谋之中?!
而她心里虽说疑惑,自然如今是能够出了这牢房了,她还是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的,有些事情,恐怕还是要等到她出去见到了彤彤,苏钰还有阿洛的时候才能够明白。慕染还在若有所思地缓缓走着,却不想,便是在这牢狱的门口,却是瞧见了一直在等着她的琉璃。
“师叔......”慕染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不由失声。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已然是到了黄昏,天色灰蒙蒙暗了下来,琉璃的半张脸湮没在了那面具之下,是愈发显得阴郁,而那不苟言笑的面孔在此时只是淡淡地盯着面前的慕染,慕染一时沉默,在说过了“拜见师叔”云云的话之后,便是再也不知晓究竟该说些什么了。
而琉璃却也已久是无比的沉默,那另外半张姣好的容颜如同冰山一般,却是使得站在她面前的慕染是愈发的疑惑起来,只是许久,琉璃这才不冷不热地开口问道,“你同那位阿洛公子,究竟是何关系?”
琉璃这般说着,那意思是再明显不过,而慕染也是反映过来,看来如今她能够出了这里,是同阿洛的关系密不可分的,虽然慕染依旧不知晓有什么是需要琉璃亲自来的,毕竟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奇的人。
慕染只是不知晓,琉璃先前还是听见了那般的话罢了。
楚河对阿洛的恐惧与奉承,一字不落地落入了她的耳畔,还有关于楚河心里的阴暗和他的阴谋,一点一滴,他一向严谨,绝对不允许这昆仑山上有半点的歪风邪气存在,即便那个人,是掌门真人,楚河。
她自是要弄清楚了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