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她的夫婿是谁么?”
说到这里,隐山倒像是想起了一件极其有趣的事情一般,只饶有兴趣地看着红莲,不过却在这时又是酷烈地咳嗽了起来,收回了捂住自己嘴巴的帕子的时候,瞧着那般雪白的锦缎上的刺眼的殷红,隐山神色一怔,心里的话也没有再说下去。
而红莲对隐山先前所问倒是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挑了挑眉,甚是感兴趣地说道,“你说那老骨头竟然想要将王位传给了赛娜,当真是可笑,便是如今他的几个儿子死了,也不可能传位与她的,更何况是那个时候?!”
“呵。”谁知隐山却是在这个时候冷笑一声,“那个老狐狸做事情向来谨慎,所以才说他那几个儿子没死的时候才会想着传位给赛娜不是么,如今那几个儿子既然都死光了,便是他如今病得这样重,可是有曾提起过传位的事情?!”
隐山的话耐人寻味,而红莲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也不多说些什么,只是子啊这个时候露出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来,便像是明白来什么一般,又是笑道,“赛娜那丫头服下的是毒药,可是与塞西所吃的,为同一种?”
“赛娜没有多大的用处,给她吃,那岂不是暴殄天物了么?”隐山又是咳嗽了几声,不过这一回,说完了这些话,也不曾再多说些什么了,只是他的眼里,却是露出了灰暗的光芒来。
而塞西也是在这个时候终于清醒了过来,开始的时候她的目光确实有些混沌,像是忍受着剧烈的疼痛一般,塞西是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脑袋,而好容易等到这般头疼终于散去的时候,塞西的眼神就像是终于散去了大雾一般,终于缓缓变得清晰了起来,而她微微抬起了眼睛,目光平静地扫过一屋子正围着她看着的人,而当她的视线总算是落在了赛娜身上的时候,眼泪是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赛娜也很是激动地在床边坐了下来,一把扑进了塞西的怀里说道,“姐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塞西轻轻地抚着怀里赛娜的秀发,只不过脑子里却是忽然闪过了什么诡异的片段,她甩了甩脑子,转瞬又恢复了一片清明,塞西想着许是自己睡了太久,如今依旧是有些神志不清的缘故罢了,而很快那不安的昏沉沉的感觉也就散了去,塞西这才觉得身子舒适起来。
只是绵软的视线落在了塞西的身上的时候,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只是沉默不语地替她诊了脉,在瞧见了脉象平稳,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也终于是放心下来,想着隐山这一回究竟还是没有欺骗自己的,岁说慕染依旧不知晓隐山究竟是有什么阴谋。
而塞西虽说是搂着怀里的赛娜,另一只手却还是轻轻放在了自己隆起的小腹上的,想着自己的孩子还在,不由得松了一口长气,心里只想着若是她的孩子不在的话,只怕是她也不愿意独活了的,如今她心里念的盼的,也就只剩下了这一个孩子了。
慕染并未让这些人在屋室之中留了许久,便是赛娜,慕染也都是请了出去的,借着清净唯有的,等到屋室之中只剩下了塞西同慕染两个人的时候,塞西还未来得及下床,便是对着慕染深深地一鞠躬的,“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慕染扶住了塞西,却也只是淡淡一笑,尔后神色自若地说道,“公主言重,不过是慕染分内之中的事情罢了。”
“为了塞西,想来定然是麻烦了姑娘了。”塞西虽说是身为公主,不过一直都是娴静懦弱的性子,便是此刻也不例外,便像是麻烦了慕染一般,一直都是低着身子,全然一副面带愧疚的模样,而若是她抬头的话,便是能够瞧见慕染眼里的冰冷的神色的。
而慕染微抿着薄唇,似乎是沉默了许久,这才缓缓开口说道,“若是公主实在过意不去的话,慕染确实是有一事相求。”
塞西抬起眼睛来,眼里全然是疑惑不解的样子,不明白慕染是究竟想要干什么的。
“公主想来是知晓十年之前的事情吧。”慕染说着这话的时候,全然是笑意盎然的模样,只不过不知道为何,塞西察觉到这般笑意的时候,只觉得一阵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