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当初若不是李大人那般虎视眈眈地瞧着我,我自然也不会这般道出实情来的,夫人却如此宽容,慕染......”她说着欲要跪下。
沈氏心下了然,赶紧扶住了慕染,笑道,“我自是知晓你的难处的,你又何必如此......”
“娘,我是来这儿......”这时候李苒儿刚巧赶来,只是一看到楚慕染,嘴上的话骤然停住,只是恶狠狠地瞧着她,一脸怒容地说道,“这个贱婢为何在这儿?”
“苒儿,可不得无礼!”沈氏并不知晓慕染对苒儿的非难,只是生怕她扰了自己的计谋,厉声怒喝道。
“娘!”然而不明白,目光同样落在了内室的那一匹锦缎上,这才不甘地拂袖离去。
她方才的一举一动全然落在了楚慕染的眼里,沈氏见苒儿离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唤丫鬟送了茶过来。
慕染与沈氏表面寒暄了几句,便以贞娘为由,起身告辞了。
等到回了贞娘的卧房,贞娘正在铜镜前坐着,描一点朱砂在眉间。
未央只是透过铜镜看着她的面容,只见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不似之前浅淡的妆容,几分媚意少不至于,却也多了些许的心机。
楚慕染的笑意盎然,入了门内,“可是想通了?”
贞娘正整理着一头青丝绾成的髻,不觉忘了时辰,一见是楚慕染来了,这才急匆匆起身,迎了慕染进去,只是声音怯怯的,似乎带着几分迟疑,“慕染,我虽不想再受她们欺侮,可我并不知晓......”她说着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幽幽说道,“我却并不知道究竟如何是好。”
楚慕染神秘一笑,只是缓缓地伸出手来,撩拨了几丝头发落在耳侧,更添几分妩媚,她的眼里露出微微的笑意,只领着贞娘出了自己的卧居,来到了先前的偏厅之中。
正巧碰上了匆匆出了门的李苒儿,怀里跟着的丫鬟正紧紧地抱着那一匹锦缎。
楚慕染不说话,只是望着贞娘。
不过李苒儿见了此刻面色红润的贞娘,分明有几分心虚,又想着她毕竟如此害怕自己,又趾高气扬起来,话里透着几丝不屑,“姐姐,我说您大病初愈,身子却还是弱着,不在您的闺阁之中待着,来这儿做什么?”
“我......”贞娘看着楚慕染的脸色,只是她却只是默然,她却惊惶起来,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只是瑟缩着身子,不敢再看李苒儿一眼。
楚慕染摇了摇脑袋,轻声叹了口气,却依旧不做声。
李苒儿见贞娘不过还是一副窝囊的模样,愈发的得意,只是款款离去,与贞娘擦肩而过时更是装作不经意地撞了她一把,撞的贞娘一个趔趄。
李苒儿睨了贞娘一眼,只冷嘲热讽着,“我说姐姐,您脸上的胭脂,也着实厚了些,阿瑞可不喜这般的妆容!”说着掩嘴窃笑一声,扭着丰满的翘腿聘婷婷离去了。
独留下贞娘,脸一阵红一阵白,只僵立在了原地,不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