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一点儿小伤。”Ken不在乎道:“刚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我觉得这点儿伤来得恰到好处。” 中年男人又瞥到他手背上的医用胶布,跟发现了新大陆似地啧道:“你这是还打上点滴了?稀奇呀!我记得你从小只要一跟你提到打点滴就要死要活的,我倒想知道发
生了什么,居然能给你打上点滴了?”
Ken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被于洛洛按着打针的一幕闪现在脑海里,他摆摆手道:“二叔,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Ken的二叔走后,他坐在公寓的落地窗前,看了一眼这K城的灯火。
这是他出生的地方,可是他却无法长于斯。
从他出生起,他就有个天敌,叫赵廷澜。他的同父异母的哥哥。 因为赵廷澜是长子,因为他的母亲死了,所以他可以从他父亲那儿得到加倍的关怀,甚至因为要照顾他的情绪以及他外婆家强势的逼迫,Ken和妹妹从小要被黄鹂莺带
到国外去抚养生活。
而只有在假期,赵廷澜回他外婆家去生活的那两个月,黄鹂莺才能带着Ken和赵廷婷回国来暂住。他很愤怒,而又无可奈何。 当他在K城有自己的小伙伴时,他被强制带离去陌生的环境重新生活。而当他终于在学校里结实了新的伙伴儿,有了自己的圈子时,假期里小伙伴们的聚会他又不能够
参加,因为他必须回K城,来这个所谓的一家团聚的时光。
这种反复搬离的状况持续了好几年,贯穿他最需要安定的整个童年。直到他十二岁,赵廷澜十五岁时,才再次改变。
因为姜家逐年势微,黄鹂莺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反转。赵廷澜被送出国,他和母亲妹妹三人终于得以回到K城生活。
他的意愿,从来都是被忽视的。而他的存在,在他母亲的言传身教里,就是为了来对付赵廷澜的。
赵廷禹不顾医嘱,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在窗边慢慢喝着,他的酒量不大,很快就有点微醺了。
他想起跟于洛洛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场因为车子事故的偶遇,是他一手安排的。知道于洛洛每天的出行规律,就在那个时间点将车开了过去,吓一吓她,然后自己去套点近乎。 这一招通常很有用,即使不用豪车做依傍,赵廷禹的一身皮囊也是受欢迎的,他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如果于洛洛打来,他就可以跟她建立联系,那么就会有往来
。
于洛洛没打给他,他也没有觉得太奇怪。紧接着利用他二叔的关系,他很快进了FR翻译社,这也是能建立联系的通道。
赵廷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是轻松的,他以一种恶作剧的心理,带着一点报复的快感在进行。 知道于洛洛跟同事发生了矛盾闹到了李蔷那里,他假装有事走进去,如果于洛洛被惩罚,那是最好不过了,他刚好可以为她解围,让她心存感激。不过,于洛洛自己
轻轻巧巧化解了。 之后他带于洛洛去豪华餐厅吃饭,为了不让她一时间感觉太突兀,他叫上了另外两个人做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