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洛洛跑到楼梯道里去打了电话,开始一遍打过去没有人接,她更加不安,隔了一会儿又打过去,响了半分多钟,终于有人接起来。
“喂——哪位?”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沙哑,含糊不清。
“是Ken吗?我是于洛洛,你还好吗?我看你今天没来上班,我怕你……”
“哦,已经这个点儿了……”Ken的声音有些虚弱,“我好像睡太久了,一直没醒。”
“你感觉怎么样?没事吧?”于洛洛再次询问。
“好像……有点儿发烧。”
“你家的地址在哪儿?我过来带你去医院看看。”于洛洛道。
Ken的房子离翻译社不远,于洛洛坐车二十分钟不到,就到了他家。
高档小区的高档公寓。
Ken过来开门的时候,穿着T恤和长睡裤,头发凌乱,刘海软软地垂在额头上,看起来比他在公司的样子又小了几岁,像个刚毕业的学生。
发烧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蔫儿,但看见于洛洛还是笑了一下。
他侧身让她进门,道:“你先坐一下吧,要喝点什么吗?”
于洛洛是来探病的,哪里敢劳烦病人,忙道:“不用招呼我。你家里有体温计吗,测过体温了吗?”
“我觉得可能不用温度计。”Ken抓起于洛洛的手往自己额头上贴了一下,滚烫的温度,于洛洛立刻把手缩了回来。 “我刚刚打电话咨询了一个做医生的朋友,他说可能是伤口感染发炎引起的,过会儿他会过来给我诊断一下,就不麻烦你送我去医院了。”Ken解释完这些,脸色更加白
了。
“你先去躺着吧,等会儿医生过来,我去给他开门。”于洛洛看他虚弱的样子,想扶他去床上,Ken摆摆手,自己晃晃悠悠地走回床上去躺下了。
他这一躺下,立刻又昏睡了过去。
于洛洛有点儿担心,不知道他那医生朋友什么时候过来,同时也有些内疚,昨天急诊时医生是建议要他输液消炎的,当时他拒绝了,于洛洛也没有坚持。
现在想想,昨天他本来就是因为帮自己才受了伤,自己却没有承担起让他治疗好伤口的责任。
Ken住的是一个大的公寓套间,家具和装饰都非常高档豪华,似乎什么都不缺,可是一眼看起来就是很空旷,个人杂物非常少,一看就不像是长期居住的样子。
于洛洛想着,他刚回国不久,大概也刚住进来,没人气儿也正常。
于洛洛在厨房的冰箱里找到了冰块,拿毛巾包了走进Ken的房间里去。
Ken睡得很熟,有人进来都没知觉,于洛洛把包着的冰块放在他头上,他也只稍微扭了下头。
一刻钟后,门铃响了,于洛洛去开了门。一个中年男人拿着医药箱站在门外,看见于洛洛也没有多问。
Ken被门铃声音吵醒,从床上坐起来,有点茫然。一直到医生走到他房间里才反应过来。
虽然Ken跟于洛洛说是他的一个医生朋友,但于洛洛感觉两人没什么朋友间的感觉,医生倒是有点对Ken毕恭毕敬的。
等到诊断完,医生说确实是伤口发炎,需要打消炎针。
Ken一口否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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