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铁青,围观的人们一句话真相了,这也让他更加恼羞成怒。
“胡闹。”亭长气的吹胡子瞪眼,“你们如此嚣张,好好好,既然你们都抢着受刑,那就一起来,全部给我打三十大板。”
眼看着七郎和陈莲儿也要挨打,陈果儿着急了,打她一个也是打,没必要把他们也搭进去。
“等等。”陈果儿再次大声喊道:“要打就打我一个人,把我哥和我姐放了。”
“呵呵,看不出来你们还挺友爱的。”亭长冷笑了一声,看着下面几个孩子可怜巴巴的样子,心底也有一丝不忍。
瞥了大掌柜一眼,一个大人竟然跟几个孩子较劲,也是没意思。
可谁叫他收了人家的银子呐。
受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既然你愿意一个人顶下来,那本官也可以不打他们。”亭长顿了顿,“只要你认罪,本官念在你年纪尚小,也可以网开一面。”
这就是要陈果儿认罪。
“我……”陈果儿犹豫不决。
怎么办?
认罪?
之后肯定是后患无穷,可是不认罪的话,说不定当堂就得被打死。
所有人都沉默,亭长等着陈果儿认罪,围观的众人也担心的看着堂上。
大掌柜一脸冷笑,只要陈果儿认了罪,他就会想办法把她丢进大牢。届时再让亭长禁止其他的茶楼卖天女散花,以后这天女散花依旧是汇贤居的,那些老客也都得回来。
七郎和陈莲儿也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心里知道不能认罪,可万一果儿被打死呐?
正在陈果儿犹豫的时候,突然后堂有个丫鬟来到大堂上,在亭长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我正办案呐……好好,我这就过去。”亭长一脸为难的跟着丫鬟去了后面,给陈果儿动刑也暂时停止。
片刻后亭长回来了,重新坐在文案后,一拍惊堂木。
“来人,去叫连记粮铺的掌柜的过来。”亭长道。
一时间不光是陈果儿,连围观的众人也都是一愣。
刚才不是还要陈果儿认罪吗?
怎么现在又叫证人了?
很快的连记粮铺的掌柜的来了,所说跟陈果儿无二,他们进的都是今年的新粮。
之后亭长又派衙役去谢家窝铺核实情况,不大会衙役回来也说没问题,而且做粳米糖的几个妇女脸上还带着口罩布。
又叫来那个闹肚子的伙计,一番用刑之下伙计说了实话。
“是大掌柜的叫我这么说的,我是闹肚子了,可不是吃他们的,而是我们茶庄前些日子剩的天女散花。”伙计的话顿时真相大白。
“经本官核实,陈果儿乃冤枉。汇贤居掌柜的纯属诬告……唆使伙计诬陷他人……郎中帮凶实属可恶……”
最终宣判陈果儿无罪,当堂释放。
汇贤居的掌柜的被关押,并且赔偿陈果儿他们的损失共五十两银子,伙计和郎中各打十板子。
看着围观的百姓们一片叫好声,亭长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