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三房里静悄悄的没动静,就好像睡着了一样,陈老爷子等了半晌,气的重重的踹了一脚房门。
“谁呀,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踹门干啥?”房间里传来陈志节懒洋洋带着不满的声音,似乎睡到半路被人吵醒了很不高兴。
“你爹。”陈老爷子也是气的狠了,暴吼了一声,“赶紧滚出来,还有六郎。”
房间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半晌过后房门才打开,陈志节揉着惺忪的眼睛走出来。
“爹,干啥啊,这大半夜的……”陈志节说着还打了个呵欠。
“六郎呐?”陈老爷子背过身子走到院子里,房间里还有戚氏,他身为老公公半夜里站在儿子媳妇的门口不好看,故而转过去。
“六郎?睡觉呐。”陈志节似乎还没有睡醒,连续又打了几个呵欠,“叫他干啥?”
“你说干啥,六郎半夜把水乱泼是咋回事?”陈老爷子指着地上的水迹,正紧靠着陈果儿他们的麻袋。
“净扯,六郎睡觉呐,哪能跑这来泼水呐,整错了吧。”陈志节一副打死不承认的样子。
陈老爷子的烟袋锅猛的朝陈志节的身上一敲,怒不可遏的从陈果儿手里拿过那半截布料,在陈志节面前晃了晃,“这是六郎的衣服,你还有啥好说的?”
“疼,爹你老打俺干啥啊,哎呦,俺这腿还没好呐……”陈志节鬼哭狼嚎的躲闪,往后退了两步才看清楚陈老爷子手里的布料,“这不能够啊。”
见陈老爷子扬起烟袋锅又要落下,陈志节连忙躲开,说去叫六郎起来。
“都跟我进上房。”陈老爷子背着手回到了上房。
家里发生多大事都可以关起门来解决,没必要弄到四邻不安的,况且这种事传出去太丢人。
不大会陈志节扯着六郎从东屋出来,路过陈果儿的时候,六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阴鸷的眼神仿佛野兽。
要不是被陈果儿发现,今晚他准备把所有的麻袋都浇透,看他们明天拿啥卖。
“她爹,这咋整?”李氏拉住了陈志义,指了指少了小半袋的爆米花。
“没事,待会俺再做一锅就差不多了。”陈志义摆了摆手,“俺去上房瞅瞅。”
上房里,陈老爷子端坐炕头,烟袋锅对着豆粒大的油灯点燃。用力抽了两口,浓重的烟雾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当中,这才看向六郎。
“说说吧,到底是咋回事。”陈老爷子道。
“不知道,俺一直睡觉来着。”六郎矢口否认,就连陈老爷子拿出了那块布料也依旧咬死了那不是他的,“谁知道是谁的,二哥他们也都穿这样的衣服,凭啥就赖俺?”
六郎满脸的不在乎,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经不是刚才穿的那件。
陈老爷子眉头皱的紧紧的,“不是你的是谁的,果儿咋没说别人呐?就你们两房离的最近,除了你还有谁?”
“她诬赖俺呗,随便整块破布就说是俺的,哪天谁家杀人也整块布来,俺也得偿命去?”六郎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