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一定要念书,以后你就是咱家的顶梁柱,咱家能不能改换门庭都靠你了。”陈果儿郑重其事的看着七郎,无论在任何时代,家里有个能力出众的兄弟都大有好处。
“再说也不晚,范进八十才中举,哥你还早着呐。”陈果儿笑眯眯的上了炕,从柜子里拿出小匣子来。把银子放进去,加上之前的六两银子并两千文钱,他们就有二十一两多了。
陈果儿找出纸笔将今天的进项和出项每一笔都记上,猪肉五十文钱、烧刀子十五文钱、鸡蛋十五文钱、牛皮纸和麻绳共三十文钱、木耳十文钱,一共花了一百二十文钱。
“范进是谁?”七郎好奇的问道。
“没谁。”陈果儿把纸和笔都收好,看了一眼地上堆成小山的野果子,已经洗了一大半,“今晚差不多就能都做完了。”
陈果儿没有下去跟着洗野果子,而是找出白天买来的牛皮纸和麻绳,按照瓦罐的大小裁成大小不一的方块形,又把麻绳剪成一段段的。
陈果儿又跑出去抱了个瓦罐回来,瓦罐白天的时候陈莲儿早就全部刷干净晾在院子里,七郎和陈志义也帮忙抱了几个瓦罐进来。
陈果儿先把挑选出来的比较青涩的野果子分类放进瓦罐里,铺一层野果子在上面撒一层白糖,用牛皮纸封上口,又拿麻绳用力缠紧。在四周打上蜡,最后盖上盖子才算完事。
陈志义和七郎也按照陈果儿的方法,很快就装满了三十个瓦罐,陈果儿用笔在上面写上每个坛子里装的野果子才算大功告成。
“爹,咱们在窗根底下挖坑,把这些果酒放进去。”陈果儿这么提议一来是为了更好的发酵,另外也是防止上房那些人打果酒的主意。
“行。”陈志义说着就和七郎拿了锹镐在窗根下刨坑,夜深人静的,锹镐撞击在地面上发出乒乓的声音。
陈家上房和东西厢房纷纷亮了灯,陈志节披着衣服从屋里出来。三房和四房同样住在西厢房,也因此他出来的最快。
“老四,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又折腾啥呐?”陈志节打了个呵欠,眼尖的看到原本的野果子都没了,三房屋里李氏和陈莲儿把洗好的野果子放进瓦罐里。
“酿果酒。”陈志义老实的回答,同时更加用力的刨坑。
“你酿果酒还挖坑干啥?”陈志节冷笑,“你这是怕谁惦记呐?”
“三哥,你说啥呐。”陈志义的眉头拧成了疙瘩,“这不是堆这块碍事吗,再说好酒都埋地下。”
东厢房的门也打开了,二房的人也探头探脑的往外看,陈志孝转身回屋拿了铁锹走过来,却被秦氏叫住。
“老二,你干啥去?”秦氏站在上房门口,三角眼死死的盯着陈志孝。
“俺,俺帮老四挖坑。”陈志孝结结巴巴的说道,刚才陈志节和陈志义说话他也听到了。
“你是闲的爪子刺挠不,呆不住回屋挠墙去。”秦氏咬牙切齿,“腆脸往人跟前凑合,你拿自己个当根葱,谁稀罕拿你蘸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