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的不出五个手指头,我都替他老人家担心,以后可怎么在厨艺界混得上去哦”“拜托!”这话跑得一下子引起了众怒“别说些有的没的,你赶紧讲讲客栈后怎么样了!”
“哦,是这样,”细仔赶紧转回正题“我没进去,就摸到客栈的围墙边,打算等英雄出来后找他签个名,谁知道,还没等他出来就听到里面突然一阵大乱。”
大乱?这个词让众人浮想联翩,继而秉气凝神,坚起耳朵。
月青绫则瞪大眼睛,一颗芳心直跳。
那两个闹事的男人不会是还有同伙,而且武功还不弱吧!他会不会遇到麻烦?
这样一想,整个人越发紧张不安,纤手也握成拳,两腿却发了软。
“我也没搞明白里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反正闹哄哄的,尖叫声、桌椅倒地声、咒骂声半天也没安静下来。”细仔心有余悸地回忆着“我想对手一定不弱,要不老板娘不会叫得跟鬼似的,皇甫先生已经受了伤,曲帐房那两下子也不能指望,或者是因为那位武功厉害的英雄受了伤?”
他话还没说完,月青绫已经转身飞快地跑了出去。
“月大夫?”四人组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飘飘欲仙的身影,半天摸不着头脑。
这是什么状况?他们还从来没见月大夫跑得这么快,难不成也想去看热闹,顺便找英雄签个名,问一声英雄贵姓?
四人赶紧七手八脚地收拾起药柜上的草药,打算整理完了好再回客栈外头瞧瞧。
“咦?你们看,月大夫怎么把甘草放到半枝莲的抽屉里了?”高佬突然不解地问。
“是呀!难道这两味一个内服,一个外敷的药,其实是一个种类?”毛豆疑惑地拿起两种草药使劲嗅着。
“的确值得好好研究一下。”阿肥摇头晃脑地感叹。
“唉,可见月大夫的医术高明渊博,我们学到的不过是九牛一毛呀!”细仔最后作结束语。
四人再次轮流着发表感慨一番,下定决心要向月大夫好好学飞医术,将来向她一样造福乌龙镇的百姓,乃至全天下的百姓。
很久以后他们才知道,这不过是神医大夫一时心烦意乱、随手丢掷的一个小小误会。
月青绫一进如意客栈的后院,就见跑堂的小二和打杂的小妹在收拾着。
院子里乱七八糟的,桌子还倒在地上,摔坏的茶碗、打破的茶壶,一篮子刚从树上搞下来的桔子滚得到处都是,而地面上全是血迹。
鲜红的血她皱了眉,忍不住地一阵反胃。
难道真的有人受伤了?会是谁?她忽然手脚发冷,不敢猜测。
“月大夫,是您来了呀!”打杂小妹眉开眼笑地招呼她。
“是呀,好久没看到您过来了,成天忙着替镇上的人看病,又制丸药,可真是辛苦您了。”
跑堂小二同样一脸喜悦。
镇上的人没有不喜欢月大夫的,尤其是年轻的一辈,男后生们拿她当梦中情人,女孩子们则当她是偶像。
年纪轻轻,医术高明,又长得这么美,真是超级完美。
“可不是吗?月大夫是咱们镇里的活菩萨,要不是她,我奶奶的内风湿哪能好得这么快?还有住在我家隔壁的易老伯”小妹深得老板娘真传,话匣一开,就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很难刹得住车。
这个地方,现在有人受伤了,也许还命在旦夕,他们居然还有心情笑着跟她闲话家常?
月青绫难以置信地摇头,轻颤着抬起手臂,纤细的食指无力地指向地上的血迹,无声地询问着。
“哦,不用担心,它死了!”打杂的小妹笑眯眯地说。
死了!谁?谁死了?月青绫更加疑神疑鬼。
她知道这镇里的人并不怎么欢迎萧残夜,打从四年前他送她到这里来时,她就察觉出来了。
曲帐房、凤庄主、老板娘、元公子没有一个是喜欢他的,甚至,他们还强取豪夺地要了他的那把刀。
大凡习武之人,无不将自己的武器看得比生命都珍贵,更何况是天下闻名的宝刀。他居然眼都不眨一下地给了他们,只是为了能让她留在乌龙镇。
她是受了他的恩惠的,而这恩,何以为报?
“是呀,真厉害!两个人都差点不是它的对手,那股子狠劲,野蛮得狠咧!”跑堂小二端起盆里的水“哗”地朝地上泼去,用来清洗掉血迹。
两个人都不是对手?狠?野蛮?厉害?天!这不是在说萧残夜吗?除了他,还有谁会这样?
月青绫一阵头晕目眩,她呼吸困难地往后倒退两步,腿一软,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