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顿时变得安静。郑友白吐口气,揉了揉太阳穴。不可否认的,刚刚小斑不着边际的罗唆了那么多,有一点倒是说对了,就是他的恋人尚未准备好。
他们相识不过短短三个月,在一起的时间更是一个月不到,他可以理解她认为这样太快的不安心情。
可是郑友白不一样,他已经三十岁,因为过去的生活经验,自小便有成家的念头,好不容易遇上契合的对象,他只想尽快拖着对方去公证结婚,然后合力生一堆胖娃娃,组织一个他理想中的完整家庭。
所以对他而言,只觉得现在这样的进展慢透了。
于是苦思了一阵子,摸摸下巴,他吁口气,心想,或许应该去找采韵,好好的谈谈这件事,而且越快越好。
无独有偶,朱采韵也正深陷在烦恼中。
叹了一口气,她至今仍不敢相信自己竟是齐佑心的情敌?
一想到这件事,她便感到头痛。不论如何,她得好好的计划一番才行。如果贸然让那小子知道了她打了个颤,明白自己接下来的日子绝对不会太好过。
好不容易结束一天工作,她走出办公大楼,立刻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不禁叹了口气。这人也是造成她烦恼的另一个元凶。
“冯亚东,你打算在这里站岗到什么时候?”
男人转过身子,看见她冰冷的脸庞,有些害怕“采韵”
朱采韵吐口气,看着这个连日来苦苦守候着她下班的男人,她从一开始的恶言相向,到后来的视而不见,如今已变成好气又好笑。“说啊!你打算这样罚站到什么时候?”
真是够了,他就不能放过她,让她好过吗?
冯亚东缩了缩脖子,吞了口口水,鼓起勇气的说:“站站到你愿意去见子淇为止。”
朱采韵眼神哀伤,瞅着这个她曾交往过,也曾带给她许多甜蜜和伤痛的男人,忽然想到过去有一次似乎也是这样。
那天下着好大的雨,他们之前为了一些小事吵架,她不甘示弱,坚决不与他见面,而他竟在滂沦大雨中傻傻的等了她三个多小时,等到她气消。
对,他的确软弱,外表也不够称头,却有一股傻劲,让当时的她非常喜爱。
曾经,他们也有过一段快乐的时光
“你回去吧!”她面露无奈,语调轻柔,对这个曾经爱过的男人,终究是硬不下心。“既然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有顾虑过我的感受,现在更不需要回过头来在意我。”
她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也许在这段三角关系中,她真正不能接受的并非前男友的变心,而是两个曾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人,自以为以了她好,联合起来欺瞒她的这个事实。
如果恋人和朋友间,连最基本的坦诚都没有,那么他们之间究竟还剩下什么?
“采韵”
朱采韵转身,笑了“我没恨你们。如果你想听的是这个的话。”但也不代表她接受了。
说完,她迈步离去,姿态决绝。
或许她该微笑的说原谅,可是这种昧着良心的事,她实在办不到。不是每个人的人生都会那样完满而没有遗憾,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做的事就该懂得自行承担。
友情和爱情,他们早已自私的做了选择。
这时,天空落下雨滴。
她杆在原地,冰冷的雨水落在她的脸上,一滴、两滴没了?
“你在干嘛?”高大的男人撑着伞,帮她遮雨“刚刚那男人是谁?”
朱采韵因为他介怀的口吻而发笑“前男友。”
“背着你和你的好友搞上的那个?”
她翻白眼,点了下头。
郑友白把伞递给她“拿着。”
“干嘛?”
“我去揍他。”他挽起袖子,当真要冲过去。
她受不了,拦着他“没必要做这种傻事。”
“怎么?舍不得?”他抬了抬眉,口气略带酸味。
“想到哪里去了?”朱采韵好气又好笑,嗔瞪他一眼“就算你把他打死,我也不会因此好过,何必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她吁了口气,看见他乖乖的收势,便随同他上车“怎么会过来?”
郑友白撇了撇嘴“那个人能来,我就不行?”
“够了!郑先生,你打算吃这种陈年飞醋到什么时候?”朱采韵快要抓狂了“你明知道我最讨厌吃酸的东西,还让我一直闻到,很不舒服耶!”
他强装出来的不悦表情当场破功,哈哈大笑“开个玩笑,反应干嘛这么大?”
“因为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她龇牙咧嘴。
的确,好像真的不大好笑。
郑友白耸耸肩,发动车子。
当然,他的度量不可能那么大,对自己的女友和前男友碰面毫不在意,可是他相信朱采韵不是那种吃回头草的女人,也相信她对他的感情够坚定,偏偏只要一想到方才她以那样受伤却又不甘示弱的模样站在雨中,他便一阵揪心,痛恨自己没当真冲上前揍死那个混蛋。
雨越下越大,车子往前疾驰。
“想去哪?”郑友白问。
她努努嘴。下雨天,好烦人,哪里都不想去。
“回家吧!”
“回你家还是回我家?”
朱采韵白他一眼“当然是我家。”他问得很故意喔!
知晓她是不愿跟佑心打照面,可是郑友白不懂,她干嘛那么怕他弟弟知道?
他的脑海浮现下午小斑欠人扁的危言耸听,包含那句“她只是玩玩”
郑友白拧起眉头,看着满脸惆怅的她,明白现在不是探问的好时机,是以作罢,将车子开向她家。
从停车处奔向她的住处,两人全身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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