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采韵原以为只是小伤,没想到医生看过之后,告诉她必须缝合,唯一不幸中的大幸是没伤到神经,但多少会留下疤痕,要她做好心理准备。
于是花了三个小时麻醉和缝合,等她走出医院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唉,真是飞来横祸啊!”她已打电话回公司,说明情况,也拿了就医证明,播下来就是烦恼晚上洗澡和洗头的问题了。
掏出手机,她准备叫车,这才注意到有数通未接来电的纪录。
她瞄了一下,全是同一个人打来的嘴角微扬,她立刻回拨。
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一直盯着手机屏幕,铃声才响一下,电话就接通了。
“喂?离开医院了没?”郑友白劈头便问。
朱采韵憋住笑“刚刚才离开,我现在在医院门口。”
“是吗?”他沉吟半晌“手怎样了?”
“缝了五针,还好,只是麻醉退的时候,就头痛了。”她吁了一口气,只希望医生开的止痛药有效。“倒是你,每隔十分钟打一改电话,不累啊?”
她的笑容越来越张狂,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他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令她心情很好。
那表示有一个人正在默默的关心她。
郑友白静默了一会儿,嗓音冷硬的说:“我还在生气。”所以她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她反而笑了,坦率的说:“对不起。”
“如果说对不起有用,这个世界就不需要警察了。”偏偏他想听的不是她的道歉。
“那我换一个说法。”朱采韵双眼含笑,笑容更加甜美“我爱你,我想开了,可不可以原谅我?”
电话另一端彻底沉默,时间长到她以为断线了。
“喂?”
不会吧?!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放下一切,向他表白,电信公司却选在这个时候出问题?
“喂?听得到吗?”
“没听到。”电话彼端终于有了响应。
朱采韵好气又好笑“少假了!你根本就听得一清二楚。”这男人!
她红了脸,甜蜜的情愫在心头发酵,同时觉得好笑,从来不知道他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但是她并不讨厌,甚至好喜欢。
忽然,他问:“你在医院门口?”
“对啊!”“ok,五分钟之后我去接你。”说着,他挂断电话。
啊?朱采韵望着断线的手机,呆愣了约莫五秒钟,随即了然的笑了,听话的站在医院门口。
还不到五分钟,郑友白的车子便停在前面的道路上。
她走过去,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
“我工作刚结束。”他欲盖弥彰的说。
刚结束?她忍住喷笑的冲动,假装看了下手表。“郑先生,你们工作到晚上+点?世贸中心没人抗议?”哼,再掰啊,施工时间只到九点。
见她毫不留情的说破,郑友白依旧面不改色,撇开脸,戴着墨镜的眼望向窗外,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望向他的后脑,她微扬嘴角,没再说话。
这时,车内音响流泄出karynwhite的“superwoman”
太经典的一首歌,经典到让她愣了一秒,随即仰头大笑。
郑友白一边开车一边不解,敢情这女人刚才在医院打错了针?
“天啊!在这时候听到这首歌,摆明了在讽刺我嘛!”朱采韵笑不可遏,跟着唱了起来。
他尽管困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她几乎是一脸开心的唱着这首悲伤的歌曲,其中的落差令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她并不若外表表现出来的那般快乐。
一曲结束,她看向郑友白,其中透露的是真心的不在乎,还是强装的坚强,他无法分辨。
“我和前任男友分手的时候,街上的商家刚好在播放这首歌。”
多讽刺啊!女超人祈求般的歌词是她不曾说出口的心声。她习惯了坚强,习惯做一个女超人,她的男人,甚至是好友,都如此认为,所以他们一而再、再而三,不公平的伤害她。
朱采韵很遗憾,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女超人。她和一般女人一样,会哭、会笑、会受伤只是过去的男人一概不了解罢了。
注意到郑友白的视线停驻在她身上,朱采韵回眸,尽管隔着墨镜看不出他的情绪,她却笑了。
“没事,都过去的事情了,我还放在心上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平心而论,她真的摆脱过去了吗?
答案似乎是没有,因为在这一刻,听见这首歌而微微抽紧的胸口,仿佛正确切的说明了这一点。
或者是因为她和郑友白在一起的缘故?
她多希望在他的眼中,她不只是个女超人,而是个需要呵护、需要疼宠的小女人。
郑友白的观察力本来就不差,加上对象是她,他很快就看透了她在自欺欺人。
灰眸一转,他关上广播,放入cd。
过一会儿,一段迷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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