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小子的回答竟然让叶思思说不出一句话来,磨着牙暗道这小子真是越学越坏了,都敢借着耿直boy的梗来给她话听了。
只见她将罗康捧着苦思的图纸又拿过来,唰唰唰再填了几笔形状奇怪的图形,旁边写上大大的‘蒸汽机’三个字,直接拍给罗康便拍拍手走了。
罗康死死的盯着那一行字,好半天才叫住她说道:“三婶子,你写的什么机啊,好歹告诉了俺再走啊?”
叶思思则留下了一连串嚣张的笑声,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其实叶思思给罗康的东西的确是难了点。几乎到十八世纪中期,自动提花机才被完全发明出来。但其应用的孔洞原理却早在十六世纪便有过记录了。最初的提花机就仿佛自动弹奏的钢琴一般,利用硬卡纸上面的孔洞——穿过则发音或执行,挡住则不发音或不执行来提花\演奏。
叶思思知道这个原理,也知道提花机和钢琴的模样,但是让她完整的复刻出一台提花机或钢琴?她一个人的智慧真的做不到。
她将难题甩给罗康,远比她自己去苦苦思索成功的几率大多了。
叶思思又去和提花的绣娘们厮混在了一起,帮助她们打好新机器的纬线,又一股一股的分别挑出系在十字形状的提花板上。直到她抬起头,正巧看见阎平在刺目的日光中从河边一步步走来,快进荒庙的时候朝她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时间一晃就到了乞巧日。
这一天罗湾村所有的女人们都打扮整齐,梳理好自己的仪容,三五结伴的相随去镇里。
这是唯一一个属于织女的节日,也是清土镇上难得的盛会。官衙早早的便安排好人手上街维护秩序,而有些投机的商家则在镇上的道路两边都摆上了些争奇斗艳的花朵,再在边上竖个牌子写上自己店的名字。这些花都是自己在外面地里长的,摘下来也不需费什么银子,但能给自己的小店加上一波声誉,那就是有利无亏的买卖了。
“嘿,绣活上好的帕子嘞!夫人小姐来一块,保证迷倒夫君情郎了嘿!”
“土布鞋底儿,家里缝制的上好土布鞋底儿!保证踩着又棉又软,一年都穿不坏!”
整个路上都充斥着鼓声锣声吆喝声,还有舞狮子的卖艺的演杂耍的过来添些人气,一时清土镇上好不热闹!
“镗!”
就在飞云楼对面不远的地方,清土镇最大的擂台就摆在这里。今天这里较量的,则是众绣女的绣艺。
一个留着八字胡,一身白衣绣祥云线的男子站在台上,敲响了中间的铜锣。
“各位清土镇的乡亲父老,各位邻镇的兄弟姐妹们,咱们一年一度的乞巧擂台又开始了。今年除了各位大户人家的关注之外,咱们清土镇还多了一位神秘来客!”
这人的手指向擂台后方的小楼楼上,只见上方金纱漫舞,几名窈窕婀娜,仿佛天仙下凡似的侍女正打着几把淡黄色的纸伞站在那里,那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人无从揣摩这些人的真正身份。
“哇,好美。连侍女都这么美!不知道被簇拥在后方的女子得是何等模样,俺都自惭形秽了,感觉不配站在这里。”
许多赶来的绣娘织女们都发出了连连感叹。甚至有些男人都看的流口水了,被跟在旁边的老婆揪着耳朵一顿毒打。
“咳咳!这位客人来历极为尊贵,还请大家收回视线,下面就请咱们报名的绣娘们准备好作品上场!”
在擂台开始之前,底下就已经有了负责审核的人。凡是能上擂台的人,其作品都是经过鉴定的,绝对是技艺高超精彩出奇的那种。这也意味着只要上了擂台,那手里的东西就一定能出个不菲的价钱。
第一位上去的牵牛村的一位绣娘,她带上去的是一副长约两米,宽约半米的富贵百花图。只见这百花图**用了大概三四十种颜色的绣线,图案整齐分明,花朵栩栩如生,看起来就如同真的百花盛开在面前一般。这绣作已经用木框框好,带回去便可挂在墙上当做极美的壁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