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说完,这才豁然开朗!“对啊,咱又不是来这儿讨好人的,做啥还得想着别人高兴不高兴的。左右若是待得不高兴了,咱回家就成了!”
“对咯,反正纯当是来玩的。”肖老头儿是个贪玩的性子,若是让他长久在一个地方待下去,那真的是有些难的。
沈团团丢开了原本的思想包袱后,整个人都欢快了不少,“刚刚是我魔障了,总觉得咱初来乍到,要跟人搞好关系,免得被人难看了。如今听肖老伯一说,那是豁然开朗,左右肖老伯也不是一个受人重视书画先生,想来也不会有人特意来注意到咱家。如此,做啥费着讨好人的心思。”
沈团团欢喜地蹦跳着,走到放豆腐干的篓子旁,捡了一盆子的豆腐干,“旁的人不用管,隔壁的还是要打好关系的,若是一个好相处的,往后说不定还能走动走动。”
沈团团欢喜地出了屋子,没有看到泡着凉水的肖老头儿一脸的怪异。
沈长致一看肖老头儿的憋得通红的脸色,就知道有古怪。“那户人家有古怪?”说着就要往外头去,打算去追着沈团团去。
肖老头儿赶紧将人给喊住,“你着急什么,我这不是话还没有说完呢!”
沈长致已经快到了门口,“有事儿快说儿,这人生地不熟的,那家人若是有个不好的,团团就受委屈了。”
“宁南星!”肖老头儿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不得不说出口,当初,也是宁南星带信儿,让他选一个带池塘的偏僻一点儿的院子的,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宁家就在那隔壁。
沈家的前面的院子还是闲置着的,离着他们家最近的院子,就是隔着一个池塘的那户人家,想来应该就是宁家了!
“宁南星?你是说隔壁住着的人是宁家?”
肖老头儿自忖,自己是丝毫没有节操可言的,左右宁南星这么千方百计地将自己引到了江夏城来,还特意好心地给自己看病开药,分文不取,只要他收了沈长致做弟子,就算是做不成弟子,指点沈长致三年,等沈长致三年之后,再离开。
肖老头儿想着闲着也是闲着,自己也时常受着病痛的折磨,有时清醒,有时不清不楚,模模糊糊的,若是宁南星真的能治好他的病,别说是三年,就是余下的一辈子,肖老头儿也愿意。
宁南星到底还是年轻,他还不懂,肖老头儿这个人,年轻的时候肆意狂妄了一辈子,若是让他老了,都不能清醒地知道自己做的什么事儿,这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更何况,只是教导一个学生,这有何难的。
只是见到了沈长致以后,肖老头儿就改变了主意,原本与宁南星约好的一月之期,然后将沈长致兄妹来带到于隐书院来,方便宁南星就近增进感情!只是后来,肖老头儿清醒的时候发现,沈长致却是有天分,且有一些不为人知画法,也不知道是不是沈长致一个人无聊的时候琢磨出来的,譬如那栩栩如生的立体的画法。
立体这个词儿,还是沈长致教他的。
总之,对于肖老头儿来说,不用宁南星安排,肖老头儿都会好好地安排沈长致接下来的学画之路。
“肖老头儿,你最好跟我说清楚。宁南星,到底怎么回事儿。”
“你是我入室弟子,也是我唯一的弟子,往后可是要给我养老送终的,我还能胳膊肘往外拐?”肖老头儿当初是受制于人,所以才不得不答应了宁南星的要求,如今,沈团团都跟她一个屋檐下住着,宁南星还能飞出手掌心去?除非宁南星见异思迁,若是真的这样,肖老头儿就只能呵呵了。那家人的血脉岂能是差的?
沈长致看着肖老头儿不说话,他早就打听过了,肖老头儿孑然一身,无子无女,他这个做弟子的,自然是要给先生养老送终的。
“你且要防着一些宁南星,这小子不厚道啊!”
沈长致皱着眉头,不过也没有武断地打断肖老头儿的话,总不会是无的放矢的。据肖老头儿说的,宁南星似乎动作颇多啊!当初亏他们一家子都以为宁家是回家了,哪成想,也来了书院。还想尽了法子,将他们也给弄到了书院来。
“师父,这话怎么说。”
沈长致头一回叫肖老头儿师父,肖老头儿激动地下巴都抖了。“好徒儿!你既然叫我一声师父,团团也算是我的半个徒儿,我这胳膊肘怎么也不会往外拐的。宁南星这小子,估计是肖想咱家的团团!你可跟我要统一战线,不能平白地让宁南星得了团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