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长一听“安康”觉得有些耳熟,“不知道你们说的学生,是哪一个?”
沈团团正想着如果这些人是骗子的话,说不定不会知道杨安康。“就是杨安康,是我的表哥。”
山长一时间也想不起来这么一个人,还是于隐书院的先生提醒了,“杨安康——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是副山长的弟子,时常跟着副山长出门的那个。”
山长恍然,“哦——原来是那个,不错。”说完,便是不再对杨安康做出任何的评价。
山长心下却是不以为然,作为副山长的弟子,他当然很清楚杨安康是个怎么样的人,这样的学生虽然瞧着是个好的,他却是不喜欢。他是一个一门心思做学问的,自然不喜欢副山长荒废学业,时常在外飘荡,虽然是副山长,但是却是时常不在书院里。
原本杨安康是个好苗子,但是因为跟着副山长时常在外,眼里看多了黄白之物,估计以后的性子也会养成了。实在不是一个好现象。
沈团团对于先生们怎么评价杨安康,半点儿不在意,但是听着人能说出杨安康的名字来,这才信了估计八成是真的于隐书院的先生。“先生们先用饭吧,若是不够,咱再添,管饱。”
沈团团拉着沈长致的胳膊就出了门,将饭堂留给于隐书院的先生们,生怕他们吃的不自在。
院子里,肖老正等着他们兄妹俩。
“你们兄妹俩明日归整归整,跟着我一道儿去于隐书院。”
沈团团瞪大了眼睛,“肖老伯,你没有在说笑吧,我们不在家里头,做啥去书院啊!再说,你真的要去教人画画吗?”
肖老傲娇地仰着头,“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吓一大跳,老子也是有能耐的人!”满脸地快来跪倒吧,跪倒在我的脚下吧。
沈团团不忍直视。
“好好说话!”沈长致的话一落地,肖老就乖乖地站好,就如同犯了错的小孩儿一般。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自打遇上了肖老头儿,沈长致觉得自己的脾气日益见长,时常觉得心好累!“你要是再乱来,我们就不管你了!”
肖老想哭,瘪瘪嘴,但是在沈长致的瞪视下,还是忍住了。“就是可能我在书画这一方面还是有一点儿出息的,所以,这个什么书院的人慕名而来,想要请我去教导学生。估计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
“那你的家人呢?”对于肖老头儿的书画上面的造诣,沈长致早就心里清楚,光是这些日子,他的画技突飞猛进,比他一个人摸索的时候,进步地快得多了,就如同真正打开了作画的新道路一般,受益匪浅。
肖老憋着嘴,站在沈团团的身边,不时地用脚尖踢了踢沈团团的布鞋,这是想要沈团团帮忙说好话呢。每回沈长致训他的时候,肖老头儿总是朝着沈团团求助。
这一回,也不例外,沈团团一看肖老头儿这副模样就心软,就如同看到自己的爷爷一般。“哥,你轻声一点儿,别吓着肖老伯了。”
“我还能吓着他?团团,你可别高估我了。若是嘴里没有半句准话的,那就不要指望我以后理你了。”
肖老摸出一个瓷瓶,“我有病,还病得不轻。”
肖老思来想去,反正早晚都会知道他是被宁南星要挟着过来的,其他的原因他也想不明白,所以索性就将宁南星给供了出来。所以,待得肖老头儿拿出了这个瓷瓶,沈团团就眼尖地认了出来。
“这是宁南星常用的瓷瓶,这怎么会在你这儿!”沈团团拿过瓷瓶,上下打量着,没错,也就只有宁南星才会大手笔地请人专门烧制了这种小瓷瓶用来装药丸和药膏。
沈长致看了一眼瓷瓶,果然跟宁南星留下的药膏瓶子差不多,“团团,你先去看看这瓶子到底是不是宁南星留下来的。”
沈团团虽然不愿意被支开,但是想着,也只有沈长致才能让肖老头儿说实话,心一狠,就离开了。
沈长致将肖老头儿带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好了,这会儿没人了,你就说吧,不用再装傻卖痴了。”沈长致说的话的时候,声音冷冷的,肖老头儿不争气地打了一个寒颤。
“我是真的有病,要不然也不会被宁南星给要挟着跟着你来了你家,但是吧,自从在你家住下了后,我是真的没有啥别的不好的心思。就是我有时候要犯病,就跟小孩儿一样,有的时候又是清醒的。至于你说的家人,我是真的没有撒谎,我这人就是实在,就是连宁南星都供出来了,怎么可能会撒谎。要是宁南星将我的药丸子给断了,你可要帮忙说说好话啊,我可都是为了跟你坦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