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如何看?”沈婉决定还是抛出一个诱饵,等着杨安康自己来说。
毕竟,她是一个小娘子。就算是自家兄妹,也做不出太过大胆孟浪的事情来。
“关我何事?”
沈婉皱着眉头,似是不满意杨安康的回答,原本在她的设想中,不管杨安康满意不满意,沈婉都已经想好了说辞,但是偏偏这一句摘清自己的话,让沈婉有些为难。
看出杨安康不欲多留,沈婉不得不开口。“前些日子,我娘跟姑母开口说的事情,安康表哥知道吗?”
杨安康刚从书院回来,哪会知道是什么事。杨安康默默地告诉自己,念着亲戚的份上,念在他娘的份上,不能发脾气
“不知!”
“既然安康表哥不知,那应该是姑母没有告诉安康表哥了。那就由我来自己问问安康表哥!”沈婉深吸一口气,紧握着拳头,大着胆子看向杨安康。
“是关于我们俩的,我们俩的亲事——”
“我们?”杨安康有一瞬间的惊慌,但是转念一想,他娘既然没有跟他说,那应该就不可能会自作主张地答应下来,再者,沈婉也有了相看的对象,那就更加不关自己的事情了!
如此想着,杨安康的表情漠然,如同看着陌生人一般地看着沈婉。本来,就没有比陌生人好多少,这会儿,更是满满的嫌弃。毫不掩饰的嫌弃。
沈婉难以置信地晃了晃身子,她,她好像从杨安康眼里看到了鄙夷,对她的鄙夷。看来,这事儿是不会成了。但是一触到杨安康的眼神,向来要强的沈婉,想也不想地回讽道:“我知道安康表哥向来就瞧不上我,因为你的眼里只有团团!但是团团才十二岁!你当真是以为村子里的宁南星是顺道来送口信的?聪慧如你,怕是早就看出了不对劲儿来了吧?”
沈婉没有说出口的是,果然,她娘说的没错,女儿肖母。当初,团团她娘就勾得她爹魂不守舍的,如今,她闺女,一个不过十二岁的黄毛丫头,就将人迷得神魂跌倒。都是不安分的!
杨安康微微地眯起了眼睛,她不介意沈婉对他出言难听,但是要是扯上了沈团团,他就不肯依了。
“道歉,收回你的话。”
沈婉倔强地扬起了头,“难道我说错了吗?”
“我给你机会了,所以就别怪我说话难听,不念着亲戚情分。”杨安康到底还记得自己是个读书人,先礼后兵。
“我没有说错!”
杨安康低头收拾着撕破的袖口,还有功夫想着他娘估计要心疼衣裳了。今晚,可能又要熬夜给他缝衣裳了。
“原本我倒是不想说的,一次一次地给了你机会,但是,看来你这么着急地想要捅破这一层窗户纸,那我就依了你。罗翔之,这人你还记得吗?
你记得不记得不重要,但是罗翔之的身边的小厮这几日一直在打听开杂货铺子的人家,还有一个叫团团的亲戚的。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知道的?实在是太不巧了,我跟罗翔之的兄弟有几分交情。找了人一问,就知道那日的事情。
团团一直被长致护在家中,生性单纯,可能并没有发现,你在那一日被罗翔之纠缠的时候,几次三番地叫出了她的名字,还为了你的事情,弄了一身的伤,你可有半分心疼?她强撑着走了这么一路,你可有发现她身上不适,走路的模样怪异?
恐怕没有吧?你一心想着罗翔之,想着这罗府的贵公子,是不是会顺着你随口留下的痕迹,杂货铺,团团,这些讯息寻了过来吧?
要问我对你相看吴涛之事如何看,我就只想说,你配不上人家。就你这番心思重的,得有多大的脸来说别人的不是?”
说完,杨安康也不管已经摇摇欲坠,随时能倒下去的沈婉,翩然离去。
等出了拐角,杨安康去了院子里。
沈婉才抓着胸、口,大口地呼着气。她没有想到,她说的做的如此隐蔽,竟然还是被人发现了。且这个人还是杨安康!
“康子,你的袖子咋啦?”
“被狗咬了。”
他将她比作畜生,沈婉刚站稳的身子,又要晕了,但是一想到,她就算是倒在这里,恐怕也没人瞧见,咬着牙站稳了。
“咱家哪有狗了,难不成是野狗钻进院子来了?”沈春云有些云里雾里。
“嗯,以后别什么都往家里带,没得弄得乌烟瘴气的!”
沈婉最终还是白眼一翻,晕倒在地。
一直等到沈团团眯了一觉,还没有发现人,才叫了沈春云去找,才找到了昏迷在地的沈婉
沈婉就这么在地上躺了一个多时辰,也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