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娇娇吹了一阵,发现男人凝望她的神情更加的眷恋。
她低低的笑开,手指从他的眼尾划上他的脸,再次由衷的赞叹,“你长得,可真好看啊?”
“有多好看?”江辞问道,英俊到夺目的脸上静悄悄的,他此时没有因为淡漠疏离而显得难以接近,眉梢掠过一个余光,床头灯的晕黄就笼罩上他的脸。
清隽冷漠之外,从他骨血里溢出深沉的缱绻。
窗外夜色似乎更加浓厚了起来,他周身的气息温和,漆黑到透不进光亮的眼里只余下女人的倩影。
她像是一枚毒药。
上瘾。
手指来到她的唇瓣上,摩擦了许久,他爱不释手的放下,而后在她眉心落下一吻,“睡吧!”
男人离开了房间,卧室的门被关上,隔绝了楚娇娇的视线。
她恍惚的想,她刚刚是不是又做了一个梦。
漂亮好看的男孩和眼前这个人的影子,渐渐融为一体,最后混合成一个人。
可他走了,只留下两个字。
脑袋发涨,她摁了摁额头,总觉得有些东西快速到她抓不住,在哪里见过,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话语,她很熟悉。
泳池边,潋滟的水光泛着粼粼波光,独自坐在长椅上的男人手上把玩着一个破旧的怀表,一看就是很多年前的款式了。
曾被女人嗜之如命的东西,最后静静躺在了他的手心。
这有些讽刺,毕竟他从来不屑于要这种东西,可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样,证明她存在过的痕迹。
玻璃屏幕上有了裂痕,打开后,里面的转针早就不动了,是陈旧与破损并重,如同他的家庭。
她说这是那个男人留下的东西,他一定会来接他们,然后他们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不必事事低头,不必三餐艰辛。
后来,女人等了又等,没有等到来接她的男人,可她还会笑也时常哭,再后来女人似乎疯了,对他动辄打骂,用利刃划破他的皮肤,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伤疤。
她口口声声的说着爱他,却每时每刻都在伤害他。
她开始带着不同的男人回家,化着艳丽的妆容,穿着暴露的衣裙,那些刺鼻恶劣的香水味慢慢变质,最后化成她那张被白色粉底遮盖住的脸,面目表情。
多数时候,她在别的男人身下咿咿呀呀的叫着,他躲在衣柜里,开着一个缝隙,一双眼眸就这么望着她。
有时候两人视线相接,他看到她眼里的冰冷和讽刺,还有对他的恨。
她恨他,恨的触目惊心。
那些男人来来回回,每一个都在作践她,她却笑得异常开心,可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每每过后,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
他推开衣柜,走近着她,小心翼翼的拉上被子替她盖上,他看到她脸上被打的痕迹,又去打一盆水替她擦擦脸。
她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打他,拿烟头烫他。
她说,“阿辞,那个男人不要我们了,可我还在等他。”。
“阿辞,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要我们,我是肮脏的婊子,你是妓女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