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都在发光,又伸手去捏仇希音的脸蛋,“良材美玉说的也不过是我们音音和树哥儿了,唔,等树哥儿加冠,不如就取字良材,我们音音及笄就取字美玉,正好凑一对儿”。
仇希音被他捏的有点疼,脸都皱了起来,“那小舅舅你不是要叫通才?又或是全才?”
谢探微自小聪敏绝伦,博闻广识又兴趣极广,琴棋书画几乎样样皆通,其中,他最擅长的是书法,最爱的却是侍弄花草。
谢嘉树见仇希音脸都疼的皱了起来,却根本不知道要躲,忙将仇希音扯到自己身后,皱眉道,“小叔,你轻些,音音被你捏疼了!”
谢探微见仇希音白嫩的小脸生生被自己捏出了好几道红痕,悻悻嘟囔,“一时手误,一时手误”。
正说着绿萝从外而入,行礼道,“四爷,老夫人请四爷和表姑娘去正明堂用晚膳,吩咐说若是宁郡王和四公子无事,便也请去正明堂陪老夫人说话”。
谢探微尚未大婚,年纪又轻,谢老夫人不许家中仆从叫四老爷,令家中上下都称四公子。
谢探微不大耐烦陪谢老夫人吃饭,谢老夫人那一声声的“乖乖儿”实在叫他头疼。
不想宁慎之出来道,“这次来还没来得及给老夫人请安,十分失礼,老夫人见邀,定当前去”
谢探微轻嗤,“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一百天都在我家,天天去给我娘请安,她烦也烦死了”。
仇希音听的悚然心惊,一年至少有一百天都在谢府?
谢探微不考举不入仕,又未到可以入谢氏书院做夫子的年纪,从谢氏书院学成后便闲居在家,若是一年有个一百天时间在外闲逛也不是奇事,可宁慎之——
他如今在大萧可是类似于摄政王的存在!
且现在距居庸关之变尚不足两年,大萧局势虽初定,宁慎之的根基却应该还未完全稳定。
他此时应该时时刻刻坐镇京城,好打压异己,培植自己的势力才对,怎么会有时间经常到离京城半天距离的谢家弄闲居?
她心中惊疑不定,只宁慎之都这般说了,谢探微只好陪着他们一起去了。
席间,宁慎之虽算不上多周到亲切,对谢老夫人却是有问必答,神态谦逊,而谢老夫人无疑也是极喜欢他的。
仇希音再次悚然心惊,就算他真的是要折身与谢探微相交,好增加自己的声望,也没有必要折身到这个地步!
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如果说,这辈子和上辈子的某些事因为她重生后的选择不同,又或是因为原本她就根本不了解具体情况,而出现差误,还情有可原,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个人,性子却会有如此大的差别?
这已经完全不是能用年少活泼与中年沉稳这样的原因能解释得了!
仇希音恐慌了,是一种空落落的,无从抓手的恐慌,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是她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