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声就这么静静地坐在他对面用膳,好半天都没再吭声。最后是储孟孙先沉不住气,开口打断这种不自然的静谧。
“今天怎么是你来送饭,大饼呢?”他随口找了个话题,却也是他真的疑惑的问题。
“我在厨房里听到了些事”她踟蹰了下,想着怎么开口“想问问你,所以就顺道送膳来了。”
“什么事?”
“那个”她忸怩了半天“听说黄亭儿今天上门,你又拒绝见她了?”
“没错。”
“为什么?”她用尽全力,脸色通红,才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像往自己脸上贴金。
“因为”这下换储孟孙不自在了,筷子夹了块鸡肉,就这么悬在半空,最后没好气地落在她碗里。“还不是为了某个鸡肠鸟肚的女人,见不得我对人家好!扁听到一件什么未婚妻的蜚言流语就对我发脾气”
“我才没有鸡肠鸟肚!”秋声忙不迭抗议“何况我听到的,是储老夫人亲自证实,才不是蜚言流语。”
“所以你承认了?”和她之间的冷战,彷佛在这当下破冰了,储孟孙终于心情大好,也有心思调笑了。“我和别的女人多说句话都不行,这醋吃得可凶了!”
“才不是那样!你和她说话我不管,但你赞她、夸她又承诺带她去游湖”她当下拿出大婶们所教的招数,语气听来又委出又哀怨“这些你都没有对人家做过!我也很想象她那种知书达礼啊,可你都不疼人家,我被她暗损了,也不替人家说话”
她要是大声和他吵,他还能喝止,现在来这种软磨范,他可受不了。“行了行了,我夸她是客套,你是自己人,计较这些干么?要游湖,我随时可以带你去。至于那劳什子未婚妻,我根本听都没听过,你这醋算白喝了。”
“那你会不会因为拒见黄亭儿,而得罪黄员外?”她突然想到不禁有些担心,冷静下来也是知道他有他的立场。
“我并不怕黄世伯,只是得罪了他,对我在山西的势力会有影响,比较麻烦罢了。”他瞧她似乎心情转好,气不过地捏了一下她的俏鼻。“我还得替你这个麻烦精,去解决未婚妻那件事呢!”
“我真是麻烦精,也是你自己要的啊!”她不好意思地娇嗔。
“行了,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事,还要受你的气,总该领点报酬吧?”两人看来是雨过天青了,储孟孙决定把自己这阵子损失的全讨回来。
“什么报酬?”秋声不解。
他但笑不语,只比了比自己的唇。
她恍然大悟,脸也红了起来,见他一副吃定她的样子,心知肚明他想大吃豆腐的算计,可她偏不想让他得逞。
于是她慢慢地凑上去,极娇羞、极温柔地在他唇上飞快的一啄,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马上离开,起身就要往外跑。
这古灵精怪的小妮子!储孟孙哭笑大得地唤住她“等等,我听大饼说,你曾提到你杺要走了?”
“呃?”想起自己先前的丧气话,秋声才不承认自己那么没用,回头朝他做了个大鬼脸,而后笑着逃离。“除非你对我不好,否则我赖定你了!”
储老夫人寿宴过后的半个月,储孟孙回了储府一趟。
黄员外回山西了,却把黄亭儿留了下来,其心昭然若揭。然而他多次拒绝与她接触,姑娘家面皮薄如何受得了?因此在奶奶的怒气下,他不得不回去露个面。
当他和大饼进到偏厅,却只见黄亭儿一人待在里头,双目带着幽怨直睇着他,他便知道祖母的心思了。
也好,趁着这个机会和她说清楚。
“你终于愿意见我了吗?”她楚楚可怜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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